良心的過活。建立家塾,他開了多大的口?”
“族長獅子口,當時說是一千兩,孩兒立時給了他個沒臉。此事不急,先晾他兩日,孩兒同寶應知縣談得來,待孩兒尋了好的由頭再同他談。”陳徹話中有話說道。
“恩,也不可鬧大。”陳欽心知陳徹要弄些事端,只裝作不知,全權交由這個辦事靈活的長子。
陳欽交代了陳徹,又問初容:“你老祖宗,大伯父可好?”
“老祖宗身子都好,大伯父家經了那事,之後就一切都好了。”初容手掌心疼得厲害,說話也帶了顫音。
“下去吧。”陳欽見初容這般模樣,擺擺手說道。
“是。”初容見陳徹還留下,不知兩人要說些什麼,只覺得是自己不能聽的。
菊盞在門口等著,見初容紅著眼睛出來,忙上前扶住,見了主子藏著手掌,便知捱了戒尺,忙道:“六小姐,快回院子吧,奴婢給你敷藥。”
“小聲。”初容覺得很丟人,比那晚被袁其商打板子還丟人。
說到袁其商那晚打了自己手板,可比今兒輕多了,初容不由得想起那個傢伙了。看樣子他也沒使勁全力,若是再加幾分力,比自己父親強壯許多的他,還不得打得自己昏過去!不對,初容忽地停住腳,自己去公堂一事陳老爹怎會知曉!紅姨娘定不會無聊到跟陳老爹告自己的狀,歡沁更不敢說這事,她是同謀!那麼就只有袁其商了,莫非是這傢伙!這廝果然是下賤!初容想到此,覺得他的嫌疑很大。
“爹,您有話?”陳徹見陳欽忽地支走了初容,心領神會問道。
“爹收到一封信,是先前梁遠侯的大公子送的。”袁其商在法覺寺驚了陳家人的事,在陳府內部已不是秘密,陳老太太雖不許人提及,但不代表不能私下裡說。
陳徹一驚,沒想到袁其商竟給陳老爹寫信了。“爹,還有一事。”陳徹思來想去,雖不敢告訴陳欽,袁其商干預了自己的案子,但他隨著兄妹倆一路上京的事,還是先說為妙,不然日後陳老爹從旁的渠道知曉了可就麻煩了。
“何事?”陳欽驟然皺眉問道。
“孩兒帶著六妹回京,路遇那袁其商,雖說沒有一起上路,但卻是一條路走來,投宿同一驛站,落腳同一客棧。孩兒也無法,總不能不叫人家住店。”陳徹抬起眼皮偷看陳徹面色。
“這廝到底意欲如何!”陳欽只覺十分棘手,說完後自嘲,這廝可不就是惦記自己六女,很明顯。
“你同他見過幾面,覺著那人到底如何?”陳欽提起此人頭皮就是一緊,袁其商做下的那件事,給滿朝文武的印象太深了,人人談之色變。
“孩兒不曾同他深交,只不過數面之緣,倒是覺著他不如坊間傳言那般嗜殺成性,至少是有腦子的。”陳徹斟酌用語,又道:“且,他如今是得了萬歲旨意入了錦衣衛的,可見其了得。此等人,一般人不敢沾惹,但若是真的有了相連,也未嘗不是件壞事。至少,旁人若想找咱們的晦氣,都得先掂量掂量。”
“可這廝是個鬼神莫辯的,反受其害也是有的。”陳欽想到此,想到那件轟動滿朝的事,還是覺得不能接受這種人做女婿。
陳徹是個有心的,自是屬意袁其商,但見陳欽此時的態度,只好住了口不再多話。
“他給為父來信,為父才知小六在寶應這般大膽,實在是……”陳強你說到此,氣又上來了。他對這個女兒多有偏愛,也給予了厚望。畢竟是嫡女,日後說親時可以找一門登對的,不說能給陳家多些助益,便是她自己,陳欽也是希望她過得好的。
“你知曉右僉都御史王家的公子吧?平日裡可有見過?”陳欽問道。
“此前不曾見過……”陳徹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如此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