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楊大聽了母親的話,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無限的失望和傷心。早已習慣被忽視,向來沒什麼話語權的他再次選擇了沉默,左右是自己親孃,不會因此事謀害自己。
只不過再一次忍下這事,好在都是小事,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也就是這些瑣碎的事情,吃了啞巴虧也就吃了,總比那些不同孃親的兄弟自相殘殺的好。要知道,當年京城的梁遠侯家,嫡庶之間拼得你死我活,最後可是隻剩了一個庶子。
楊二先行回去了,楊大被楊夫人叫住,換了語氣道:“不是我說你,娘也是為著你好。你二弟有能耐,以後出息了,你還不是能借光?你呀,看老二家的,這又懷上了,可你媳婦肚子還是遲遲沒有動靜。我身邊的小翠給了你吧,早日得了兒子才是正事。”
楊大想推拒,又有些不敢,便諾諾應了,心道回去指不定又要被自家媳婦苦惱了。他實在不想惹這些麻煩,上次媳婦滑了胎,指不定就是因為老太太塞了人,這才憂心所致的。
“還有,回頭主動跟你二弟說說話,你是做兄長的,得有個大樣。”楊夫人不滿地看了看楊大,說道。
“是二弟……”楊大下意識說道。
“我沒耐煩給你們斷官司!為娘還能活幾日,就盼著你們兄弟和睦,你是想氣死我!”楊夫人語氣激動,拿手捶著自己胸口,痛心疾首狀又道:“打小我是如何教你的?啊?你都記到哪去了?當年老二緊跟著你生下了,家裡沒米少糧,若不是還有個你,糧食不夠吃,老二能餓壞了身子骨嗎?”
楊大一聽這話也對,自己是虧欠了弟弟的,但轉念想起自己媳婦的話,心裡又是一番計較。楊二因為有了楊大,糧食不夠吃所以從小身子弱,楊大又何嘗不是因為有了弟弟,吃不飽而耽誤了長身子!官字兩張口,父母的心又何嘗不是沒長在正中,楊大也懶怠爭辯了,面無表情點點頭。
楊大自顧回自己院子,楊夫人身邊的老媽媽湊上去說道:“夫人,小翠這丫頭不是要給了二少爺的嗎?”
“我是想著給他,老二媳婦有了身子,如今伺候不了,可那老二不要啊,還一臉為難的模樣,我看著就心疼。老二媳婦不敢當面忤逆我,回頭雖說不能給我兒子氣受,可就算說兩句酸話,我那老二身子弱也是受不得那氣的。罷了罷了,只要老二過得好,先看這胎是男是女吧,不行再放人。”楊夫人無奈道。
“大少奶奶也不是能忍的,別再想以前鬧起來。”都是做過孃的,老媽媽實在是替楊夫人心疼楊大。這孩子是個不善言辭的,覺得為難也是不願說出口的。其實這老媽媽看得明白,即使楊大說出口,也沒人會在意,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老大無事,不學著管教妻女,難道還叫妻女給壓了去?放心吧,老大向來無事,不似老二要我操心。”楊夫人說完,有些倦怠起身回了臥房。
袁其商獨自離了衙門,直奔著上京的官道去了,路上見衙役帶著服勞役的來來回回,想必是忙著清理山石。袁其商也沒表露自己身份,到了路口便見一個衙役迎了過來。“回去回去,改走商道,這路阻了。”
“是袁大人叫我來的,進去尋個人。”袁其商說道。
衙役一聽袁大人的名號,連忙放行。袁其商自顧往前走,看著三三兩兩的勞役忙活著。忽地,袁其商只覺頭上飄來大片塵土,有些潔癖的他趕忙低了頭免得迷了眼睛落到身上。接著聽到轟隆隆的聲音,袁其商拿手護著眼睛,辨識著方向。
好險,原來坡上又滾落了山石,險些砸到袁其商。眾人本是躲避著,只有袁其商很快衝了上去,不多時,便見一人滾了下來。
袁其商站在上面,揹著手陰著臉看著山坡下那人,待下面的衙役將這人控制住後,他才下了山坡。
趕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