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緩解病情,所以,藥療不如食療,再配以……”
“這群庸醫!”不等她說完,言貴妃便將杯盞重重的置於桌上,剛要發作,又覺不對,厲聲問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的?”她對燁兒病情的分析,竟比著那些御醫還要透徹,讓她好生詫異。
清舞大膽的迎上她泛著寒芒的眸子,並不正面回答她,“娘娘對奴婢存有敵意,奴婢想要活下去,自是要有娘娘可以利用的價值,否則,奴婢的下場只怕會比玉貴人更慘。”
“與其說是利用,倒不如說,你是在威脅本宮!”言貴妃眸中厲芒如劍,似是要將清舞生生劈成兩半才解恨。
“奴婢只知道,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還望娘娘垂憐。”籌碼在手,清舞篩定她不會對自己痛下毒手,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
“好!”言貴妃霍然起身,氣勢依舊逼人,“你若能治好燁兒,只要在本宮能力範圍之內,你要什麼,本宮都允你,但是……”她話鋒一轉,“外面那個女人的命,本宮要定了!”
“娘娘鐵腕壓制後宮妃嬪,目的無非就是要確保小皇子能順利登上儲君之位,但只要盈貴人生不出孩子,便對殿下構不成威脅,更何況,她是西越罪臣之女,封為貴人已是破例了,若一直無所出,就不會再有晉升的可能,娘娘又何必一定要取其性命,惹皇上不快呢?”清舞大膽直言,絲毫不畏懼她話語中的強勢狠戾。
“生不出孩子?”言貴妃眸光閃爍,挑眉問道:“你想如何?”
清舞掃了眼跟著進來的馨若,淡淡的開口:“娘娘那日準備給奴婢喝的藥可有剩餘?”
言貴妃抿唇淺笑,“當然有。”接著又衝馨若點了點頭。
馨若會意的輕擊手掌,裡屋便走出一個手端托盤的宮婢,當那並不陌生的苦澀氣味襲來之時,清舞心中冷笑,自己猜的果然不錯,這個女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著真的要月盈的命。
言貴妃倏然起身,緩步走至她跟前,銳利的目光直望入她眼底深處,“本宮要你親自端給她,只要她肯喝下,本宮就暫且留她一命!”
“好!”並不與她廢話,清舞乾脆的應下,伸手便接了藥碗準備出去。
“其實你一早就看出鬱兒的用意了,但本宮很好奇,為何你卻沒有提醒關月盈?”
清舞頓住腳步,迴轉過身,坦然的看著她,“娘娘做了這許多,不就是想讓我們反目成仇麼?奴婢不過是順了娘娘的意罷了!”
“本宮還想著,你會顧念著姐妹之情,做一番掙扎呢?現在看來,所謂的好姐妹,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言貴妃朱唇微哂,言語中盡是諷刺。
“好姐妹?”清舞自嘲的笑了起來,“我為她在雜役房裡吃盡苦頭,而她卻以我為踏板,扶搖直上,這樣的姐妹,不要也罷!”說完,她便轉身出了暖閣,徑直去了正殿。
一步步走近殿中跪著的女子,清舞面上寒若冰霜,將手中的藥碗遞與她眼前,語聲淡漠道:“貴妃娘娘念貴人你侍候皇上有功,特賜補藥一碗,還請貴人趁熱服用,莫要辜負了娘娘的一片好心。”
月盈抬起頭,原本水亮的眸子被失望與怨恨掩蓋了光芒,她不是傻子,對宮裡這種把戲見得多了,怎麼可能天真的以為那真的是一碗補藥,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一直喚著她月姐姐的女子,會幫著那個毒婦來害她!
“我不喝!”她咬牙吐出一句話。
“你覺得這由得了你嗎?!”清舞水眸中乍現一抹寒光,一改往日嫻靜溫婉的形象,她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捏起月盈的下頜,便要將那苦澀的藥汁強灌進她口中。
月盈剛要反抗,卻被立於一側的馨若更快的摁住了手臂。
“你若想死,沒人攔著!”清舞在她耳邊提醒道。
月盈狠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