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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歐陽憶瀟扶她靠坐在床上,自己下床喚了春影與夏蟬進來,小聲交代了一番,這才自行穿起了衣服。

清舞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裡湧起莫名的感動,若是他們之間沒有存在那麼多的恩怨糾葛,或許她真的會愛上他,畢竟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優秀。

可事不隨人願,他們彼此的身份註定了他始終要防備著她,而她也不可能全身心的信任他。

“姑娘,熱水準備好了。”

清舞收回視線,婉拒了春影的幫忙,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當那抹嬌小的身影徹底隱沒在屏風後面的時候,歐陽憶瀟這才又對春影吩咐道:“若是緋煙宮的人來找她,就說朕罰她給太后抄錄經書,走不開。”

“是。”春影點頭應道,恭敬的送他出了臥室。

清舞沐浴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時,早已不見了歐陽憶瀟的身影。

正對著那換了新被褥的龍床出神的時候,臥室的門輕輕被人推開,夏蟬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見她已洗漱好,便笑著開口道:“姑娘先把藥服了,再去床上睡一會兒,皇上快下朝的時候,奴婢會叫醒您。”

清舞沒有說話,端過托盤中的藥碗置於鼻尖輕嗅了下氣味,又抿了一小口,“甜的?”她微微有些詫異。

夏蟬唇畔的笑意慢慢擴大,解釋道:“這是皇上特意吩咐奴婢熬得補藥,最適合女子信期服用,有止痛暖身的效用,姑娘趁熱喝了吧。”

清舞握緊了手中的瓷碗,感動的同時,不免有些疑惑,六個月的不聞不問,現在又對她呵護備至,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

服了藥,身子雖乏,卻也不想再睡,索性又拿了昨夜未抄完的經書繼續抄錄起來。

有了事情做,時間倒也不是那麼難捱,當她抄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估摸著皇帝也該下朝了,剛一放下筆,卻聽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你的字寫的很好。”

轉頭見正是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還不及她起身行禮,便被他攔了下來,他一手攬著她纖巧的肩膀,一手拿過一頁紙張,問:“西越一向重武輕文,就算是學識淵博的男子也不一定寫得出這樣一手好字,朕很好奇,你究竟師承何人?”

“奴婢是跟著母親習字讀書的。”清舞坦然的答道,然心裡卻有些虛,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為什麼十歲的她不僅能識文斷字,還對醫理那般熟識,她能說她是無師自通嗎?說出來又會有人相信嗎?

歐陽憶瀟置於她肩上的手微微一僵,這丫頭明顯是在說謊,葉家世代習武,葉琳琅能一早被立為儲妃,並非是因著她多麼有才,而是葉家兵權在握,她也不過是比著普通女子多識得幾個字罷了,怎麼可能教的出這樣的女兒?

更何況,這丫頭的筆上功夫至少在十年以上,而十年前,她應該還是個傻子吧,除非她一直都在裝傻!

“皇上,您怎麼了?”見他眸光閃爍,一直不做聲,清舞有些擔憂的喚著他。

歐陽憶瀟回過神來,抿唇笑了笑,“沒什麼,去用膳吧,朕過會還要去批摺子。”真與假,他並不在乎,他想確定的,只是她與裳兒究竟還有多少相似之處。

芙蓉玉鐲

用罷早膳,歐陽憶瀟拽著清舞去了宣明殿,自個兒坐在御案前批摺子,又不想清舞離他太遠,便讓人搬了張椅子在桌旁,清舞就那麼無所事事的趴在桌上,水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認真勤勉的樣子。

“很無聊?”歐陽憶瀟抬眸瞧了她一眼,隨手換了一本摺子繼續批閱。

“沒有。”清舞坐直了身子,打量了下他的神色,斷定他心情不壞,又開口道:“奴婢想去趟緋煙宮。”其實她也不是很想看見言貴妃那張盛氣凌人的臉,但答應了人家的事,還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