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沒有,他矛盾過,掙扎過,但始終沒有去傷害流雲,就像六年前,他是清楚的知道流雲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卻沒有阻止,甚至還或多或少的幫過她,難道這些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嗎?或許他愛的有些盲目,但不可否認,他是真的很用心的在愛著流雲。”
“……”
“就像你說的,他一出生,母親便不在了,他沒有見過梅妃娘娘,但總見過她的畫像吧,梅妃既然與我娘長得相像,就肯定與我們姐妹也有相似之處,我又恰巧出現在那個地方,他多看我一眼,也不過是因著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罷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他突然的扯她入懷,“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你說的都對,是我多心了。”一個清風已經讓他有危機感了,他可不想再多出一個自家兄弟來。
“因愛而生憂,因愛而生怖,或使離愛者,無憂亦無怖。”她靠在他懷裡,把玩著他腰間的鉑金翡翠腰釦,忍不住打趣道,“人的喜怒哀樂都是由慾望而起,若舍掉慾望,四大皆空,身心皆明,要不,你少愛我一點,或許就無憂亦無懼了。”
“哪那麼多歪理,要朕舍掉慾望,你是想偷懶不履行做妻子的義務嗎?”他按著她來不及收回的小手,邪魅的一笑,“這麼喜歡朕的腰帶,取下來送你可好?”
“下流!”清舞俏臉一紅,這個該死的男人,就會曲解她的意思,滿腦子儘想著那些齷齪的事情。
歐陽憶瀟翻身便將她壓倒在床上,開懷的笑道:“傻丫頭,朕與妻子做彼此都喜歡的事情,怎麼能說是下流呢?”
“你……”清舞愈發羞惱,想了半天,才搜腸刮肚的找出了個能控訴他此時可惡行徑的詞語,“無恥!”對,就是無恥,剛剛還一副小心翼翼護她若珍寶的樣子,現在就又化身為餓狼,想將她生吞活剝,拆骨入腹。
“好好好,朕無恥,朕下流,可你別忘了,你剛剛可是答應了要給朕再生個寶寶的,要不,咱們就討論一下這個寶寶要怎麼生好不好?”
“歐陽憶瀟!”清舞忍無可忍,但轉念一想,這個霸道的男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只得又軟下聲來,“瀟……我答應了燁兒,要給他做糕點吃的,你看,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
“可以是可以,但你晚上要補償我一頓大餐。”他倒也痛快,只是最後兩個字出口的時候,他特意咬重了聲線。
清舞當然明白他所謂的大餐指的是什麼?但比著“白日宣淫”,似乎那個更容易接受一點,遂點頭道:“好,你快點起來。”
得到她的應允,歐陽憶瀟這才滿意的勾起唇角,慢悠悠的放開她。
少了他的束縛,清舞趕忙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衫和髮髻,狠瞪他一眼,便匆忙的出了臥室,直奔小廚房而去。
歐陽憶瀟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轉眸的瞬間,目光卻又定格在她剛剛躺倒的地方,那裡有一塊玲瓏玉佩,應該是她剛剛不小心落下的。
他伸手拿起玉佩,仔細看著上面的紋絡,眉峰不禁折起。
“那個是我的。”清舞出門後才發覺自己掉了什麼東西,折返回來便看到他面色凝重的盯著那塊玲瓏玉佩。
“這是雲沐歌給你的?”他依舊握著玉佩,絲毫沒有要給她的意思。
清舞本欲反駁,但看他的表情,似乎這玉佩的來歷並不簡單,便順著他的話點頭道:“嗯,哥哥讓我留作護身符。”這話倒不是她信口胡謅,哥哥確實是這麼說的,只是,此哥哥非彼哥哥罷了。
歐陽憶瀟再次看了眼那塊玉佩,伸手遞給她,若有所思的道:“這倒奇怪了,雲沐歌應該是西越國的三皇子,玉佩上怎麼會是囚牛的圖案?”
“囚牛?”清舞拿過玉佩,看了又看,眸光驟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