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破綻,只不過眼下這人受傷發熱,以至於渾身出汗,這才脫落下來。
“啊!這人長的跟城門上貼的那畫像一摸一樣,他是北唐奸細!”
原來是間諜啊!難怪被槍打了,子彈留在身體裡整整兩天都能還能獨自逃出來,真是何其生猛,黃錦覺得眼前這人十分令人佩服。
只不過佩服歸佩服,如果子彈繼續留在他體內肯定會高燒不退,在沒有退燒藥或者外部降溫的情況下,到最後即便不死也肯定會燒成白痴。
“你有刀麼?”
黃錦的話讓流辛嚇了一大跳,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你想幹嘛?你不會是想宰了他吧!”
“我想救他……總之先想辦法把車弄出去吧!”說完便往外爬,緊接著更加驚訝的流辛也爬了出去,嘴裡還喊著“瘋了吧你!”
殊不知一待他們兩人離開車廂,原本受傷躺倒的那人猛的睜開了眼,呼的一下嘆出口濁氣,周身的殺氣一泯,原本手上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下來。
車外的兩人渾然不覺,黃錦脫了鞋子一下跳進水裡就要去牽馬的韁繩,見流辛也跟了出來順手把馬鞭扔了過去。
“你來抽,我來掌握方向。”
流辛出來的時候沒有準備好,接的手忙腳亂。
“你剛不是開玩笑吧!他可是奸細誒,被抓到可是要砍頭的!”
“那你說怎麼辦?”
流辛歪了歪頭,嘿嘿笑道:“拿了他的錢,我們跑吧!”
“那要是他被抓住了,官府的人問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供出我們怎麼辦?”
流辛一聽啞然了,想想確實如此,即便後來被證明他不是奸細,但中間被抓去詢問一番肯定免不了的,想想官府的大牢,平日裡關的不是潑皮無賴便是些山匪河匪,像他這樣的一進去,出來以後多半是別想做生意了,他雖是花滿樓的頭牌小倌多少也算見過些世面,但畢竟年歲不大,想想便害怕起來。
“那……那怎麼辦?”
“先把車弄出來,然後找個地方把他的傷治了,然後他走他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
“那他傷好了,還不把我們都宰了。”
“笨蛋!我只不過是處理下他的傷口讓他能自行清醒罷了,這傷哪兒會好那麼快,我看這人身體很結實,還精通易容術,他要清醒了估計就不會被官府抓住了。”
黃錦說了一大堆,頗有些口乾舌燥,但見流辛仍然一副將信不信的樣子,只得再接再厲的補充道:“放心吧,他醒來倘若要恩將仇報,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黃錦跟流辛終究還是沒能將馬車從水田裡面給弄出來,倒是因為水田被毀,匆匆趕來的農夫幫了他們,為此他們付出了從那男人身上搜刮到的面額最小的銀票為代價。
農夫名叫趙二牛,是一位樸實的農家青年,見黃錦,流辛兩個年紀不大卻穿著不菲,又有馬車,便以為是那家的小公子出來踏青郊遊的。
黃錦見他這樣,自樂的不用解釋,更推說僕人突然病倒,希望能借一處地方討口水喝,休息一下再走。
於是一行人便來到了趙二牛家的小平房,幸運的是這個趙二牛父母皆已過世,又因為家裡沒有積蓄討不上老婆,所以除了他自己住的地方還有間空置的土房。
招呼流辛把男人弄進屋後又問趙二牛要了把涮肉的小刀跟一瓶燒刀子,古代窮人家為了過冬取暖多會備上一點,黃錦給的錢很多所以趙二牛很爽快的拿了出來。
隨後黃錦讓流辛應付趙二牛,自己來到了那男人的身邊。
往小刀上澆了點燒酒,黃錦暗想,但願這樣能夠消毒,剛想動手,卻發現男人正睜開眼看著他。
“我現在幫你把留在你身體裡的子彈取出來,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