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擋住那三人去路,糾纏廝殺起來,待其餘諸將醒過神來,紛紛抽出刀劍加入圍攻,三名武將困獸猶鬥,眼見事不能成,口中謾罵國岸奸賊誤國紛紛舉刀自屠血濺當場。
這時衣冠不整,驚魂不定的國岸才重新坐回帳首,命部下衛士將那魏大人綁了,只見原先栽倒在地的魏大人此刻掙扎不休,見有人來綁他衝著國岸所在的方向吐出一口混著血汙的口水,黃錦這才知道原先他吐得那口血是咬破舌頭所至,只聽他一邊被拖出帳子一邊高聲罵道:“國岸奸賊,不思平叛,殺良冒功,老天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酒宴自然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國岸揮手將他的部下遣退,獨獨留下白爺,待帳中無人之後一下拜倒在地。
“國岸謝先生活命之恩!”
黃錦剛剛自是把白爺扔出酒杯的情形看在眼裡,心裡怎得豔羨,一個小小的酒杯在白爺手裡竟然有這樣的威力,致使鋼刀偏移,要知道剛剛那武將的一刀勢大力沉,黃錦實在無法想象武功要練到什麼境界才能做到這一點,心中對白爺的忌憚又添一分。
“快不必如此,將軍身份貴重,某一介商人實不敢受此大禮。”
其後兩人的談話就開始變得語焉不詳,國岸說一萬,白爺回一句八千。
黃錦聽的糊塗,只知道國岸因為感激白爺的救命之恩將原先許諾的條件翻了一翻。黃錦不知道他原先許諾了什麼,但看見白爺聽了似乎相當滿意不由好奇起來。
只可惜當天晚上,黃錦跟著白爺被安排住進了一座單獨的帳篷,安分了數日的白爺很是在床上折騰了他幾個來回,所幸黃錦功夫小成,身體愈發柔軟,比之前能夠承受了很多。第二天的時候倒也還能下地,這時才有功夫將心中疑惑吐露出來。
“那國岸將軍明明是一荒淫酒色之徒,爺為何出手救他?”一邊伺候著白爺穿衣黃錦一邊問道。
“正因為他是個草包,所以我才需要留著他。”整好衣衫,白爺一把擁過黃錦軟綿的身子,極盡呢遐之能事,直弄的他連連告饒方才放開。“錦兒放心,就憑昨天晚上他敢那樣看你,爺也絕不會留他久存於世。”
黃錦一個激靈,心裡不由為那國岸默哀三聲。
當天國岸就拔營起寨,據說是轉道不遠的寧縣,黃錦暗中觀察,只見那些兵士隊形散漫,不披掛盔甲可能是因為天氣炎熱,但有些士兵手中甚至連武器都不拿,這樣的部隊真不知道中途遇到襲擊會怎麼辦!行動次序更是不用說的紊亂不堪,途徑營門狹窄地段之時甚至會擁堵在一起,需要費時好久才能重新疏通,而那些領隊的將領卻對其絲毫不以為意。乍一看這那裡像是出來打仗,簡直如同郊遊一般。
白爺沒有同國岸的大軍一同出發,相反國岸還調撥了兩百名士兵護送著幾十輛大車聽侯調遣。黃錦好奇偷偷看過,發現那些車上裝的不是強弓硬弩,就是刀槍劍戟,儼然是在販賣軍火麼!
帶隊的是一名瘦小軍官,手上不持刀劍反拿著算盤,看著不似軍人倒想尋常縣衙的錢糧師爺!車隊沿著鳴水河畔急行,很快便來到一處港灣渡口。當夜白爺出資,備了篝火牛羊,酒水管夠,讓那五百士兵盡情享受,至後半夜時營地內每一個士兵都酣睡如豬。
這時平靜的河面上一條畫舫飄然而至,船上無聲無息下來兩名白袍僕役,向白爺下跪行禮,而在黑暗中稀稀落落聲音不斷,只不知道有多少人隱沒而出。黃錦這才知道,原來白爺早有準備。
進了船艙,一名青衣漢子對著白爺行禮道:“渭州辰堂以下一百二十名恭迎樓主。”
“你能挑動渭州知州誅殺國岸,這點做的很好,那兩百人就地格殺,屍體擇一處地方掩埋,務必不能走漏風聲。”
青衣漢子領命離去,不多時,白衣僕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