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門外的下人們才剛剛端上茶盞就又被黃錦打發了,還嫌棄他們礙事,倒是李重英面上絲毫不以為意,一如之前一樣包容著黃錦的小小任性。
兩人出去之前,黃錦又特意招來一個下人,耳語了一番,這才放心離去,最後在池塘邊上尋到一處空地。
“說罷,你想學什麼?”
李重英剛一說完,黃錦立刻就指了指他腰間那把軟劍。自從黃錦在榕城見識過他軟劍傷敵心裡就一直羨慕不已,事實上他在天香樓也確實找過一把軟劍試過,不過這種軟趴趴的武器極不聽話,沒人有指點顯然是很難掌握其中的訣竅。李重英隨即微微一笑,腰上一個抽動,原本環成一圈的劍體瞬間變得筆直。光這一個動作就帥氣的不行,正當黃錦還為此陶醉不已的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凌空逼近。
黃錦如今亦身懷內裡,感官敏銳高於常人,不過他面前的李重英顯然反應更快,毫不猶豫的躍身而上,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在他的頭頂連過三招。
“好小子,一段時間不見,功夫又見漲了!”白爺赤著雙手臨空飄落,隨手將被割破袖子的外袍扯下扔去一邊。
與之相對的,李重英則落地連退了兩步,就在他身形不穩還要再退時腳下一沓,生生止住了步子,不過面上卻一陣青灰。望著白爺不發一語。
“爹爹,你也來了。”一看就皇甫榕,黃錦趕緊跑了過去,這些日子他發現一個規律,似乎白爺總不會靠近皇甫榕五步之內,但又偏偏不肯遠離。於是黃錦很有針對性的,要麼離開的遠遠的,可一旦要碰見了必定粘的近近的。
“重英如今的武功已是後天巔峰,練的又是玄門正宗心法,只消繼續潛心苦練,用不了多久就能窺得先天之境。十年之後,師兄恐怕就不會如今天這般輕鬆了!”皇甫榕侃侃而談,卻引得白爺不屑道:“哼!十年?二十年之後這小子也不是我的對手。”
黃錦雖然不是很懂,但多少也聽出白爺有些言不由衷,依照往常,這位爺應該十分沉著鼓勵著說“恩!再苦練個十年應該勉強可以當我的對手了”。抱著皇甫榕纖細的腰肢,抬頭觀察,發現他的這位爹爹似乎又比前幾天豔麗許多,似乎白爺的療傷進行的頗有成效。只是白爺為他療傷的時候總是不許人前去打擾,所以黃錦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何種方法才能讓一個形銷骨立的人這麼短時間內重新這麼光彩照人。
“麟兒,聽說你昨天在番市上因為一把倭刀就抓了一個人回來,這次就算了,身為皇甫家的子孫,以後可不許這麼仗勢欺人知道麼!”
黃錦一聽,嚇的心臟差點蹦出來,這那壺不提開那壺啊!偏偏這話又讓白爺來了興致,介面道:“說來聽聽,那家的小子這麼不長眼睛,連爺的人都敢惹,回頭我派人……”才說了一半就在皇甫榕的瞪視下住了口。
“知道了爹爹,孩兒這就去把人放了。”被皇甫榕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逼視,黃錦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剛想開溜又被攔住。
“不用了,聽說你把他關在房裡餓了一天,我今天早上就讓曹甲他們放人了,以後可不許這樣知道麼!”
一聽人已經放了,黃錦忙不迭的點頭,心中一塊大石砰然落地,可誰知道安心沒多久,又被皇甫榕一句話給吊了起來。
“對了重英,你昨天說要追查的那個閻家少爺的事情,有眉目了麼,要不要我讓曹家幫忙?”
白爺一聽又開口說道:“當初連我也沒想到閻家那頭老狐狸會玩那麼一手,你當年倒是好不容易將那些蠻人分化瓦解,這樣一來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說罷,引得皇甫榕一陣重重的嘆息。
“不勞公父憂心,重英自有處置辦法。”
黃錦咯噔嚥下一口唾沫,只不知道李重英說的處置,是怎麼一個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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