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拜見娘娘,呃……娘娘萬福金安。”
閻煙一陣輕笑,“如今這時候哪兒還有什麼安不安的,你是叫錦兒對吧,閻玉的小廝。”
“娘娘還記得小的!”
“你這麼機靈,想忘了也難,如今四面都是反賊,你能一路上到這兒來,快告訴我外面的情況?”
黃錦如今只想知道閻玉的情況,但又不好直接詢問,只能將之前的情況都交代了一遍,順帶提提閻玉旁敲側擊了一番。黃錦說的很快,閻煙只是靜靜的聆聽,除了說到董太師他們奪下一座宮門正在抵禦叛軍的時候這位年輕皇后的臉上有那麼一閃即逝的厭惡外,大多數時間沒有顯露出其他感情。待黃錦說完以後她才笑著說道:“董老烏龜說的沒錯,只要天一亮這些反賊必定身首異處。”
話音剛落,院門就猛的傳來一聲撞擊聲,隨後立刻就有人外面大喊:“在這兒那!”
不多時,地面就隱隱傳來一股震顫,那是士兵聚集發出的腳步聲。雨恰恰在這時候漸漸停歇,圍牆外透出的火把光亮漸盛。牆內計程車兵在那位亭侯的指揮下紛紛站好位置,沿著圍牆一支支長槍被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槍尖向上,這是防止有人從牆上跳下,隨後大部分手拿長槍計程車兵都在院門口列隊,除了第一排豎起了大盾其餘人組成了一個長槍陣,槍陣的形狀有些特別他的前部較後部窄並且呈內凹的半圓,這樣的的佈置使得突破了院門的敵人必須同時面對三個方向的攻擊。剩餘手拿弩弓計程車兵則各自佔據了有利地形,相信只要有人從圍牆上露頭就會被他們射殺。
……
長安城外
閻玉面沉如水的騎在馬上,他內心焦急萬分,不時的注視著他前方以為留著絡腮鬍的將軍。長安的火光基本已經熄滅,由於冒雨行軍大約有三成計程車兵沒有跟上來,此刻那名將軍正指揮著士兵停下休整。
“大人,要不要屬下過去催催?”在身後的王海這樣說道。
閻玉沒有應聲,駕著馬踱了過去,直到停在絡腮鬍將軍身旁半個馬身的時候才停住,卻也沒有開口。
“少主之前在大營中有以弱擊強的勇氣,有失手被擒後的堅忍,為何現在卻這般沉不住氣了?”
“將軍就不怕來不及。”
一陣大笑傳來,“少主不會以為老大人連這都未曾料到麼!”
閻玉一驚,立刻想到眼前這人在關鍵時刻趕到中軍出其不意的將原本的馬軍指揮使斬殺根本是他父親早有預謀。只聽絡腮鬍這時侃侃而談:
“如今我軍人馬勞頓,即便此刻入城這黑夜裡敵我不辨,勢必捲入混戰,我軍雖然精銳但人數不多,還不若等天明之後以雷霆之擊收拾殘局,到時即便太子殿下隕於亂軍,少主也是鋤奸匡扶的功臣,更何況這宿衛宮中的也並非全都是些飯桶,反賊一個晚上能否攻下東宮頂多也就五五之數……”
“報!東西北門皆有來報,唯南門沒有回應,另城外幽州軍大營此刻空無一人。”
“反賊是幽州軍,大軍先攻南門,天亮之後往皇宮進發……”還未等他說完,身旁人影一閃,一騎絕塵而去。
王海等一時茫然無措,只見那絡腮將軍輕輕揮了揮手便立刻有數百騎兵跟隨而去,這才快馬執鞭也追了上去。只留下那絡腮將軍在原地喃喃自語:“這小子,跟老子當年倒是挺像!”
……
皇宮內苑
武亭侯範翔渾身是血,衝到廊下:“娘娘,要撐不住了!”他身邊兩個衛士,一個正抓著插在他身上的一支羽箭,另一個揮刀斬斷。
皇后閻煙站在屋簷下,鐵青著臉。“長安守門的禁軍何時能打仗了?!”她大聲呵斥道,“你範翔乃我朝名將!”
“叛賊人太多了。”這位英武的將軍此時也神氣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