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偷著樂。
江逸揚哭笑不得,拍了拍那個快哭了的小夥計,搖頭笑道:“小鸞,你這也太兇了。新來的不熟練也是常事兒。”
小鸞毫不心軟的敲了下某個出錯的小夥計的腦袋,轉過來道:“馬上就要到時辰了,而且又是皇帝的賜婚喜宴,一旦搞砸的話,哥們兒你跟我就都別想混了。”又把江逸揚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看來徐翰之還沒去找過小美人,你覺得他今晚會去嗎?”
江逸揚猶豫了下道:“不好說。”他小聲說,“不過我有種感覺,就算徐翰之去找他,江遙還是不會跟他走的。”
小鸞嘆了口氣,同情道:“哥們兒能理解你現在自我安慰的心情,不過別太當真了,以免到時受傷太重。”
江逸揚:“……”
吳天賜拿開江遙為擋住陽光而遮住臉的書卷,皺眉道:“你還睡得著啊?”
江遙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嗯?皇兄?錦兒出去了。”
吳天賜無奈道:“誰問小錦兒了?朕是來看你的,今晚徐翰之成親,你要去嗎?”
江遙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我去幹嘛?已經跟著別人一起隨禮了。”
吳天賜有點不放心,“朕今晚也有事,不然你跟著朕回宮住一天?”
江遙眯起眼睛,“皇兄你多心了,我沒事兒的。”又懶懶的躺回去。
吳天賜劍眉微挑,把書扔回去,“那朕回去了。”
江遙把書遮回臉上,懶洋洋道:“臣弟恭送皇兄。”
不一會兒聽到魏公公尖細的嗓音:“擺駕回宮。”江遙慢慢地移開書卷,眼睛裡一片清明。
江逸揚靠著大堂偏僻角落的柱子,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來來往往的,帶著熱情笑容的賓客。
這個世界成親儀式與天朝古代大抵相似,流程略有不同:
一般是新郎及男性家屬在外面迎接,招呼賓客;
等賓客差不多到齊後,新娘再由孃家送到新郎家,新郎迴避,大家又要熱鬧一番;
緊接著便是拜堂成親,然後便是新娘入新房,新郎設宴款待賓客了,最後大家興盡而去時,新郎進入同房,與新娘共度新婚之夜。
所以,如果徐翰之要離開這裡,唯一的機會就是當新娘剛來,新郎須迴避的那段時間了。
而現在,徐翰之正應承著同僚好友們的祝賀。江逸揚看得出,他臉上的笑容何其勉強,眼神不停地瞟向門口,心不在焉的說著客套話。是決定好,準備逃走了嗎?
江逸揚不知道為什麼江遙會讓徐翰之成親當夜再去找他,而不是成親前。
也許是為了斷絕徐翰之的所有退路吧。江逸揚思忖著,畢竟成親當夜新郎逃婚,對丞相來說,是樁何其震驚的醜事,徐翰之到時候若是想回頭,這裡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江逸揚漫不經心的笑意中帶了些許苦澀,江遙如此決絕和驕傲,愛上他不知以後還有多長的路要走呢。他開始擔憂,如果徐翰之真的離開了,自己以後還有機會嗎?
江逸揚頓時失去了興致,他最後望了眼被人群簇擁,身著大紅喜袍的徐翰之,轉身離開了。
回江府路上,看到燈火通明的肯必豪,江逸揚不由得停下來,望向小店。
小鸞拿著個擀麵杖,上躥下跳的指揮,小虎他們唯唯諾諾地不敢馬虎,認真熟練地把已經做好的菜餚放入一個個小火爐,交給徐府的小廝。
錦兒不知怎麼逃脫了吳天賜的魔掌,也在裡面這弄弄,那碰碰,沒幫上什麼忙,反而被小鸞的擀麵杖敲了好幾次,一臉委屈。
江逸揚不禁微微笑了,也許這是穿越過來後,除了江遙以外,他唯一想守護的家人了。
他隔著一條街,遠遠地望著小店,原本焦慮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