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瞪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狀:“有辱斯文的事情私底下做就好了,在旁人眼裡,我可是個斯文人。”
江逸揚懶洋洋的往後一靠:“可是啊,小美人,放你跟徐翰之單獨接觸,我覺得很不安啊。”
江遙撲過去瞎撓,“叫爹爹,叫爹爹!”被江逸揚一把抱住又是一陣上下其手。
估摸著再這樣下去就要擦槍走火了,江逸揚才戀戀不捨的啄了下妖孽的額頭,放他離開了。
徐翰之心不在焉地喝著茶,不時地望門口一眼。
自從艾葉前來告知江遙精神不好,萎靡不振時,徐翰之就惦記著。
早就想來探望,無奈新婚後事情繁瑣,又要拜訪長輩,又張羅著把老母親接來,徐翰之實在是分身乏術,好不容易抽了一天時間,這才匆匆趕來。
過了好一會兒,江遙才步伐緩慢地走進來。
徐翰之立刻站起來,看到妖孽神色疲倦,平時總帶著淺淺笑意丹鳳眼也失去了光彩,微蹙著眉扶著腰,一副弱不禁風的病美人樣。
見到徐翰之便無力的笑笑:“翰之。”聲音沙啞,徐翰之頓時心疼的倒吸冷氣。
當然他並不知道,江遙剛被江逸揚先是背抵著床柱吃掉一次,接著被扔到躺椅上蹂躪一番,已經被做的筋疲力盡,只想倒頭大睡;
至於沙啞的聲音,根本就是妖孽被壞心小攻各種挑逗不洩火,哭喊求饒呻吟導致的;
扶著腰呢,這麼說吧,被做的太狠的小受基本都有這一症狀;
因此,妖孽此刻令人同情的衰樣,可以說是性福生活的後續代價,俗話說的,痛並快樂著啊。
可惜,徐翰之在之前艾葉的誤導下,理所當然的以為,江遙現在的頹廢樣子是因為自己的成親而深受打擊,愧疚的幾乎死掉。
心裡溫柔和憐惜傾瀉而出,徐翰之上前扶住江遙,感覺臂彎中的身體柔弱無骨,心疼嘆道:“遙遙,你何必呢,我這麼個俗人……”
江遙搖搖頭:“不怪你。”心下迷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徐翰之哀傷地搖頭,喃喃:“徐某何德何能……”
侍女奉上茶後,徐翰之苦笑道:“遙遙,你知道我已經是成親的人了。”
江遙陰陽怪氣:“我知道啊。說起來,那天沒去給你道喜,不會怪我吧?”
徐翰之嘆口氣,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喝茶。
徐翰之心裡苦澀,放下茶杯道:“遙遙,你怪我嗎?”
江遙眼神暗了暗,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時候,我快恨死你了……”
他無意識的摩挲著茶杯,慢慢說道:“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好,還要說你喜歡我,還親我,一直都在給我希望……既然喜歡我的話,可為什麼,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恨你恨得發瘋,偶然闖入我無味的生活,還固執的在我的心上烙下刻痕。你一點一點的進入我孤單的生命,慢慢的讓我只對你敞開心扉,慢慢的成為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慢慢的讓我有了新的期待和渴望,居然還殘忍的,親手栽培這種無止境的渴望,然後隨意的拋棄我,讓我墜入無輪迴的地獄;
可是我也愛你愛得發瘋,你走以後,我忍受不了空落落的房間,我真的想忘記你,可是怎麼忘記你呢?
我灌醉自己,可是醉了以後眼前浮現的全是你微笑著的樣子,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好像不管我有多麼任性,你都願意包容我……可是醒了之後呢,又是無休止的痛苦和清醒。
我四處尋歡作樂,可是在那些男人身上看不到一點你的影子。他不是我的翰之,他沒有翰之那麼溫文爾雅;他也不是我的翰之,他沒有翰之那麼滿腹才華;他也不是翰之,他也不是……難道我真的非你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