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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娥道:“流言有的說,周氏得寵是因為那長公主府的玉鸞,玉鸞懂得媚術,周氏是她一手調教的;還說最近阮貴嬪得蒙盛寵也是因為玉鸞。阮貴嬪的父親前些日子因為陛下大赦天下而無罪釋放,陛下恩准阮貴嬪出宮送其告老還鄉的父親,那日,貴嬪路經長公主府,入府見了玉鸞,得了玉鸞的。。。。。。。入宮後更會邀寵了。。。。。。。”
貴妃去戴另一隻耳墜:“還有什麼流言呢?”
宮娥極輕地回答:“還有流言說,說周氏有一雙極美的三寸金蓮,舞起來時步步生蓮,身體輕如飛燕,且其容貌肖似貴妃您,因而得寵。”
纖纖蘭花指輕輕彈了幾下,那七寶珠玉耳墜已經穿戴上去,貴妃靨邊的笑容如春風噓開的花朵般無聲綻放。
。。。。。。。。曾將跳舞的鞋底鏤空作蓮花狀,置在鞋內的屧粉便會隨著舞步漏出來,走路時一步印出一朵蓮花,他當著眾人的面捧起她雪白的玉足,一邊親吻一邊用曖昧的眼神睨著她說:“愛妃猶如飛燕再世,步步生蓮,日月失色,天下無雙,朕甚心動。。。。。。。”
啪一聲掰斷了象牙木梳。。。。。。。
新封的周淑媛與阮貴嬪的關係極密,二人常常在一起切磋琴藝,歌舞填詞,雙雙起舞時猶如一雙完美的合璧,引得公孫戾駐留許久。公孫戾甚至命工部專為二人打造一個六尺餘高的蓮花舞臺。貴妃都不曾有過的殊榮,此舉讓後宮的妃嬪唏噓不已。
見周氏舞著舞著忽然不太高興了,公孫戾便好奇詢問緣由,周氏頹喪著臉道:“最近臣妾和阮姐姐在編排新曲,可有個舞步總是跳不好;臣妾從前在長公主府所學的一身舞藝都是玉鸞教的,要是玉鸞能在旁指點一下就好了。”
公孫戾道:“這有何難,朕明日讓玉鸞入宮來指點你就是了。”
周氏喜極而泣,連連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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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娥一旁輕搖著小扇,貴人馮氏斜靠在妝鏡臺一尾的竹榻,正與入宮來探親的表妹顧氏說在興頭上,哪知宮外陡起一陣絲竹之,直直聒噪到心裡頭去。馮氏面色一黯,命一旁的宮娥去闔門掩窗。
“這哪使得?”表妹顧氏道:“炎炎酷暑的,緊掩著門窗不得悶出一身汗來,娘娘這還是懷了龍嗣的。大晌午的,究竟是誰在彈琴歌舞?”顧氏說罷便喚內侍出去知會那撥弄絲竹的人,早些息了這宴宴笙歌。
內侍躊躇。馮氏眉心一皺,揮揮手示意其退下,道:“還不是最近正得寵的一群狐媚子!說編排了一曲新舞纏著陛下準了那長公主府的玉鸞入宮來指點,誰知道那些人又想弄些什麼么蛾子!偏偏那玉鸞也是個狐媚子,一群狐媚子湊到了一起。”
“玉鸞?”顧氏疑惑道,“長公主府的玉鸞,端陽節御前獻舞的玉鸞?”
“可不是嘛,”馮氏脫口便道:“據說狐媚得很,男女都惑,端陽節可在滿朝文武跟前出盡了風頭,如今,誰人不曉得長公主府有個狐媚的玉鸞?每日跟長公主欲仙|欲死的,端陽節還甩脫步搖勾引右相,讓不近女色的右相險些難以自持——”話到此處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表妹,忙止住了下文,再去瞧顧氏,果然見她黯淡下一張臉來。
馮貴人這表妹顧氏不是旁人,巧得很,是左相顧長淵的侄女。名琳瓏,顧琳瓏的母親跟馮氏的母親乃是親姊妹兩個,前不久,公孫戾有意將顧琳瓏許給曲伯堯做妾,閨中的顧琳瓏從家人口中得知了,與右相這段姻緣雖未正式提上日程,可顧琳瓏心裡已經預設了。
一聽馮氏這話兒,當時的感覺就跟狐媚子勾引了未婚夫一般,不拉下臉才怪。此前自己也聽說過那玉鸞,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對她的好奇心便愈發強烈了,一顆心像是有千根鉤子鉤得她想出去看看。顧琳瓏便對馮氏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