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你說你從小就仰慕我,你可知我幾歲帶兵,幾歲立下戰功,一生共打了幾戰?”
“向晴不知!”她如實回答。
秋棠冷笑一聲:“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又仰慕我什麼呢?”
“向晴確實不知,向晴自小失去母親,又不被繼母喜歡,活得相當自閉,幾乎不知道外面的任何事情,但這並不影響我對將軍的仰慕,我只需要知道,如今這太平盛世,是將軍您與先帝一同打下來的,便足矣!”向晴平靜地說道。
秋棠細細看著面前的女子,只見她眉目如同染就一般,好看極了,此時她周身皆是平和輕鬆之氣,無半絲怯意和慌亂,很少人,在面對他時能這般泰然處之,這個女子,便是有幾分膽色。
他道:“你倒是有幾分小聰明,臨時發揮得也挺好,但老夫還是看得出來,你並不仰慕我,雖然你的語氣盡量表現出恭敬和崇拜的神色,但你的眼睛裡卻滿滿的全是傲氣。”
向晴眸光微閃,這老頭好生厲害!
秋棠捕捉到她那一閃過而過的眸光,笑問:“你竟然敢戲弄於我,你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殺了?”
“你不會!”向晴看著他,定定道。
秋棠揚了揚眉毛:“你倒說說,我怎麼就不會了?我可是手染無數鮮血的人,難不成還怕多染你這一瓢血?”
“沒錯,你是手染無數人命,但那些都是該死之人,老將軍鐵骨錚錚,一片赤膽,斷不會濫殺無辜。”聲音不大,但透著一絲自信。
其實這些話她自己都不信,她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證實一下柳雲鶴先前所說,他說秋棠是個講道理的人,一個講道理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濫殺無辜,且她還是他孫子的孃親,秋棠是絕不會對她下手的,再說,軍人都不怎麼喜歡與女人打交道,事實上他們是不屑,覺得女人太沒用,根本不值得他們動手,再一個,軍人是最有大男子主義的人,他們認為,與女人動手根本是很掉價的事!
秋棠臉色很不好看,沉沉的,臭臭的,似乎很不悅。
秋月白微微擰眉,難道她惹惱秋棠了?
向晴心裡也有些打鼓,畢竟她不瞭解秋棠,僅憑柳雲鶴客觀地幾個字評價,她就這樣說,無疑是在賭,其實她一直沒有賭運,完了,他不會是怒了吧?正想著要怎麼殺她,是大卸八塊還是五馬分屍?好可怕啊,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我……”
“哈哈哈……”
向晴正準備抬嘴說告辭,秋棠突然大笑了起來,讓她和秋月白都有些莫名。
秋棠懶散地靠在太師椅上,再無先前的古板和嚴肅,而是很隨和道:“你這個丫頭倒是有趣,膽子也大得很,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般對老夫說話了,有氣魄有膽識,老夫喜歡,月白,你的眼光不錯,這個丫頭爺爺認下了,你擇吉日迎娶吧,孩子呢?也趕緊帶回來,爺爺一把老骨頭正好鬆動鬆動,這一身的本事,你不學我全教給我的重孫兒!”
向晴傻眼了,這都哪跟哪?這場也轉變得太快了吧?不是要算計著要殺她嗎?怎麼突然就變成要迎娶她,還教孩子習武了?不過她還是賭贏了,柳雲鶴說的沒錯,秋棠果然是個講道理的老頭。
“謝爺爺!”秋月白也微微鬆了口氣。
秋棠點點頭,又問向晴:“丫頭,你說吧,有什麼要求,秋家儘量達成,但是不要太過分啊,老夫耐性不好,太繁瑣老夫受不了,受不了是會發脾氣的!”發脾氣當然會殺人!
向晴一頭黑線,原來是不是要殺她,嚇她一跳,可是就算不殺,也不要轉變得這麼快就談婚論嫁吧?她哀怨道:“老將軍,我沒什麼要求,只一點。”
“你說!”秋棠大手一揚,坐直了身體,準備洗耳恭聽,顯然心裡對向晴極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