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東西,是不是當朕是紙糊的?竟然敢這麼大膽!”慕容紫一把抱起二寶,放到榻上撓起癢來:“還敢不敢叫朕紫包菜了?”
“呵呵呵……紫……包菜……”二寶邊笑得打滾。
慕容紫佯裝生氣,繼續撓:“還敢叫,哼!”
看到一大兩小鬧得不可開交,向晴這才勾了勾嘴角。
皇后見她笑了,趕緊握著她的手道:“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公主剛出生一月,便與皇上兄妹失散,都快二十年了,這些年來,皇上從來沒有一刻停止尋找過公主,好不容易找到了公主,自然是捧在手心上疼著寵著,哪怕公主任性些,過分些,皇上也念著她受了多年的苦而包容著……本宮想,你是能理解皇上的。”
原來如此!
向晴嘆息,慕容紫當初告訴他去南臨國找人,她一直以為找的是心愛的女人,沒想到慕容紫這位‘心上人’竟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二十年的分離再失而復得,她當然能理解慕容紫對妹妹的情意,如果是她見到二寶受傷,亦是緊著二寶一些,一時忽略旁人也是情有可原。
罷了,看在慕容紫兄妹好不容易相聚的份上,她再給慕容紫一次機會。
但如果往後慕容紫這個妹妹再敢對二寶下手,她絕不會心軟!
她看向皇后,覺得慕容紫真是有福氣,能有一個這麼好又處處為他著想的妻子,笑道:“向晴自是領娘娘這個情的,娘娘對大寶小寶疼愛有加,向晴並非鐵石心腸之人,此事就此揭過吧!”
“名醫通情達理,本宮佩服。”皇后誇讚道。
向晴道:“娘娘叫我向晴便可。”
“好。”皇后友善一笑。
直到二寶求饒,慕容紫才放開他們,自己心頭的不悅也消散了乾淨。
向晴走過去,給孩子擦了擦玩耍出來的汗水,問道:“你說太子與大寶小寶爭執之事與我聽到的不同,說說有何不同。”
慕容紫正襟危坐,看向皇后:“朕想聽聽皇后的說法。”
皇后福身一禮,道:“想必皇上已經聽了容貴妃的說辭,臣妾斷定與她所說有所出入。”
“無妨,你照實說即可。”慕容紫道。
皇后點頭,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卻避開了容貴妃對她說的那些話。
慕容紫擰眉,兩個孩子天真爛漫,確實會邀請太子一起玩蹴鞠,而太子跋扈,自然是仗著自己身份高貴而不屑與二寶玩,再加上他這兩日對大寶小寶的寵愛,玉氏心生嫉妒在太子耳邊吹風,太子定會藉機欺負二寶,這些都合情合理,由此可見,是玉氏惡人先告狀!
大寶小寶將傷了的手心伸到慕容紫面前,小寶氣憤道:“那個太子先推了小寶,然後又推了大寶,我們的小手手都摔破了,他還要讓人打我們,小寶拿了孃親給的毒粉撒他們哦,那兩個人是死得光榮。”
大寶嘴角猛抽,應該是死有餘辜!
死得光榮?
眾人都想笑,但這樣的場合只得堪堪忍住。
慕容紫拿起大寶小寶刮傷的小手心看,輕揉地撫摸:“疼嗎?”
“嬸母給我們上了藥,已經不疼了。”大寶回道。
向晴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再道:“事後,容貴妃護太子心切,欲教訓兩位小公子,還說……”
“還說什麼?”慕容紫厲聲問。
皇后道:“還說兩位小公子傷了太子,砍了他們的頭也不足為過……”
“混賬!”慕容紫拍案大怒:“誰借了她膽子敢砍大寶小寶的頭?”
向晴冷不丁丟出一句:“你唄!”
早知道那個女人這般欺負二寶,真不應該輕易放她走,給她二兩毒藥,讓她痛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