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紅血絲。

陳燁手臂動了一下，陸澤緩緩鬆開了手。

掌心裡忽然就空蕩了，他的心也被挖走了一大塊。

陳燁坐起身，身體晃了一下，陸澤立刻伸手把陳燁後背給扶著。

陳燁轉頭，依舊沒出聲，眼神相當漠然，好像和陸澤之間直接變成了陌生人。

「檢查結果是什麼？」都來了醫院了，自然要知道一個結果。

何況自己腹部忽然絞痛，聯絡過去一段時間，陳燁確實覺得肚子好像有點問題，但是他一直沒來。

這一次以這種方式來，陳燁覺得挺好笑的。

他彎著唇，等陸澤開口。

可好一會陸澤都不肯說話，啞巴了似的。

「不會說話了？」陳燁問。

陸澤望著陳燁，陳燁看不懂這個發小的表情，同情他？

不是，另外的一種感情，陳燁從來沒有見過的感情。

「不會我沒幾天可活了吧？」

那一刻陳燁還真的有點預感，知道陸澤要告訴他的事，一定非常特別，是他過去怎麼都不會想到的。

「陳燁……」

陸澤嘴巴開合，聲音太低了。

但陳燁還是足夠聽到。

「說，你現在不說，我也總能知道。」

陸澤表情糾結又掙扎，他拳頭用力攥著，手背都是突起的青筋。

「你懷孕了。」陸澤直接把這幾個字給說了。

陳燁一愣，直接被逗樂了：「你什麼時候喜歡開玩笑了？」

記憶中陸澤可不是這種人。

「我肚子裡長了東西吧。」陳燁可以猜到這點。

「是。」陸澤點頭，知道陳燁不會那麼容易相信，陸澤緩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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