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少女話音剛落,便伸手拽住裝點在欄上是米色紗緞,一邊繫於扶欄上,一邊將其挽於手腕上,就這樣由二層的樓梯扶欄處縱身翻越而下,動作麻利的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不由梁慕凝思考,且飛身而下的動作優美而輕巧,淡粉色的羅袖長裙在她飛落時隨她飄舞,輕盈、柔軟,如水上的漣漪,淺淺地盪漾開來,落入中央,翩然起舞。有悠揚的奏樂聲響起,少女於天井的臺場中央身姿婀娜的隨樂聲舞動,奏樂也和著她的舞步落拍,長袖揮去自如,漫天袖影飛舞之間少女螓首微抬,她躍身而起時竟有丈高,凌空飄舞的輕紗羅衫任其翻轉飛起,看客們隱約可見她細嫩光滑的肌膚,好不誘人!
一舞將盡,她面色嫣紅,有如桃花,裹在那輕紗羅裳之中的酥胸因急促的喘息而不住起伏,實在是讓在場的男人們兩眼放光、邪欲叢生,更有忍不住擦起口水醜態百出的,而那少女卻是淺淺一笑,秋波流轉,起身凌空抓住下來時的紗緞,有如驚鴻般的又躍回到二層的樓梯扶欄處。
這一舞可稱的上驚豔二字,掌聲、叫好聲不斷,更有貪戀少女身姿的登徒子丟擲價值連城的玉石翡翠、東海珍珠等物品;只為博取她芳澤一親。
羅袖之舞天生就具有舞蹈氣質,而少女的舞姿及氣氛營造又都極好,若她一切按常理表演可成絕響,只可惜原本應該含蓄、清雅的羅袖飛舞,在她帶著有些嬌柔可愛的挑逗下,落了俗套,不可謂不遺憾,懂舞之人,以其為樂的風雅之士無不是表面笑語欣然,心下嘆息。
而梁慕凝見少女這一舞卻是又驚歎又惋惜,她雖不精通袖舞神髓,可就在穿越來到隋朝的這小半年時間中,耳濡目染下還是能感覺得到這舞蹈空有柔美,沒有神韻。
不知何時,王惟巖已同兩位朋友落座於鏡花水月的雅閣之內,調侃少女剛才的舞,談論樓主神秘。
輕歌曼舞醉王侯(下)
‘鏡花水月’起於西都長安,後又於洛陽開設,更令人驚奇的是在其隨後短短五年的時間裡,‘鏡花水月’樓迅速擴充套件,由長安、洛陽、江都、丹陽、餘杭等繁華之地到北部的太原、涿郡、漁陽等邊陲之地都有開設,而樓主所擁有的產業還遠不止這些,從青樓旅店到商旅貿易,從礦產挖掘到金銀器皿,從土地房產到樹木山林,涉及行業之廣泛、商貿網路編織之大可謂曠古空前,錢財於他不過數字,富可敵國。
“這的老闆賺錢沒問題,可要說到品位就不敢恭維了……!”王惟巖端著金絲勾花的青瓷杯子品了一口香茶,面容隨和的朝同坐的二人淺笑著說道。
那二人一個俊朗溫潤、一個神武剛毅,坐在那裡關注這兒場中的情形,聽王惟巖所說之話,都不禁一笑,“王大哥未免苛刻了,和一個銅臭的商人談品位不是難為人嗎?更不用比對美女的鑑賞了……!”神武的男子一直觀望著外面,說話時也不曾移開目光,而另一個俊朗的男子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的品了口茶水。
王惟巖打眼又看了看這二位,性情秉性如此不同,要不是早已熟知對方,還真是很難想象李家這兩位公子是親兄弟?盟友同坐並不為奇,奇的是他們上心關注的卻是同一個女子!
此時那少女已回位於二樓的扶欄處,她伸出玉手輕攏了攏鬢角,嬌笑可愛的瞧著樓下為她瘋狂叫喊的男人們,滿心得意,而後將目光落於梁慕凝的身上,她們眼神相對,雖沒說話,可一切已在不言中!梁慕凝徐步走到臺場中央,昂著頭,臉頰兩側散落的青絲清楚的勾勒出她秀雅輪廓,神色淡然,淺淺的微笑從不曾退卻,她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成竹於心上的樣子,但至於心下如何,就只有冷暖自知了。
“羅袖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劃下了歲月的痕跡,透過層層疊疊的絲綢,化為包容了心情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