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已經穿著好衣衫的梁慕凝緩步走到了王惟巖身前,她毫無避澀的直視著他,今日的對峙就猶如那日觀文殿內的對峙一樣,棋逢對手,而微妙的差別卻是對映在兩人的眼中。
“看你好像不一樣了……!”
“哼……能有什麼不一樣?”
王惟巖不自覺的用手托起梁慕凝的下巴,邪魅的笑著說道:“更是迷人了,讓我又想要了……!”說著就要吻上她的唇,只是他湊近了臉還沒等碰到唇時,就感覺到了有像針尖一樣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左頸處,深扎進肉裡,有點滴的鮮血沁出,王惟巖不再動作。
“你捨得殺我嗎?”
“那要看你是不是配合?”
“我們的配合不是一項很好,尤其昨夜……呃……!”
梁慕凝抬眼看著王惟巖有些痛苦的表情,眸底深邃的不見顏色,毫無表情的左手用力,已扎入他左頸的簪尖兒又是深了幾分,王惟巖的血順勢流下,而梁慕凝只冷冷道:“如果王公子的血真的多到該放一放了,那我也不介意就這樣僵持下去。”
屋內氣氛煞是緊張,就連空氣也在此時靜止!
感覺到了情勢的不對,王惟巖收起了他那調侃的邪魅笑容,目光疑惑而詭異的看向眼見女人,似有無奈道:“你想如何?”
“到底是誰害我?”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你得的好處還少嗎?”
“……”
“告訴我!”
梁慕凝憤怒的質問竟讓王惟巖有些語塞,他猶豫了一下,道:“你昨日出行,知道的人不多,謹慎如你,要不是有你信得過的人前後安排,誰又能算計的了你?”
“在這之前,我相信的只有高明!”
“呵呵……”
“你笑什麼?”
“我可不想等告訴完你之後,自己的血也流乾了……”王惟巖微微動了動脖子,慢慢抬起右手握住梁慕凝左手的手腕,朝外挪動,當感覺到簪子尖兒與自己的脖頸已經拉開些距離後,忙一把甩開了她緊握著簪子的手,退了幾步後目光復雜的看了看梁慕凝,此時由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王惟巖不自覺的用手拭了拭脖頸處得傷,疼痛的感覺叫他忍不住輕挑了下眉梢。
任由王惟巖的退避,梁慕凝沒有阻攔,看他退開,她也淡然的垂下手臂,不語不怒的走到床邊,用掛在那的白色蕾絲帳簾做抹布,拭去自己簪子上斑駁的血跡,而後轉身徐步到大屋的客廳坐了下來,她這一系列的動作都看似波瀾不驚,好像昨夜雲雨,與她無關!
喝了杯安神的茶水,梁慕凝繼續問道:“你現在可以說笑什麼了嗎?”
“我笑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只見王惟巖邊用絲帕擦拭傷口,邊由內室走出來,鮮血染紅了他淡灰色的領襟,看上去格外刺眼,可他卻也不更換,就這樣來到客廳坐下。
“什麼意思?”
“你和高兄的恩怨,我不甚清楚,自你到‘鏡花水月’後的一切他是費了些心思,可在這之前一切,就非他所能及了……!”
“你是說……”梁慕凝驚愕的說出一半話,卻是不敢再把另一半說出口!
王惟巖笑而不語。
已經失去太多東西的梁慕凝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己身邊竟無一點溫存,她收縮了目光,雙眸低垂著怔了片刻,淡淡道:“我不信!錦兒在哪?”
“她和李二公子分別甚久,好不容易相聚,自是要多聚一會的……”王惟巖悠然自得的邊說著話語邊喝著茶水,好像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不經意的出口,可又是另有含深意的傳入去聽者的耳目,從而狠狠的刺在她心上。
一直坐在那裡鎮定泰然的梁慕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