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紅痣是她空間的入口,給她帶來了不小的便宜,可也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此時,阿濃在想,賢妃會如何將她的請求說與皇上與太后聽,皇上與太后聽後將會怎樣看待她。還有他們會不會同意這個有點荒謬的請求,按常理是不會同意,可有些事情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論了。
想到此,阿濃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只需要做好與太后、皇上第一次見面的準備即可。
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
萬安宮,賢妃的狀況每況愈下,太醫也已經回天乏術。賢妃曾經是太后的近身侍婢,與太后的感情不言而喻。看著行將就木的賢妃,太后自然痛心。
賢妃自知時間不多,她只想將身後之事安排妥當,也沒彎彎繞繞,直接求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實,蓮兒今生有幸,能侍奉太后,伺候皇上,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厚待……”
太后熱了眼眶,拍著賢妃的收打斷她的話:“蓮兒,休要胡說,你受皇家眷顧,會好好的……”
賢妃臉色蒼白的一笑:“太后,皇上,蓮兒自知大限已到,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進兒,他還那麼小。蓮兒有個不情之請,懇請皇上、太后,在蓮兒去了之後讓秋美人照料皇兒。”怕被拒絕,她說得十分急快,深知皇上的冷情,她只能主攻太后:“太后,蓮兒從來不曾求過您什麼,求您答應蓮兒,答應蓮兒這最後的一個請求。求您,太后、皇上……”
這席話說完,太后眼裡閃過一絲驚愕,稍縱即逝:“蓮兒,不是哀家不肯,此等事情自古未有。哪有高妃位產下的皇子給低位份的嬪妃養著之理,你說的那秋美人,哀家聽都沒聽過。蓮兒,皇后賢仁,她會好好待二皇子的。”
“不,太后,蓮兒只信秋美人。”賢妃激動萬分,眼眶裡的淚花都跟著落了下來:“太后,蓮兒與秋美人相處幾月,知她秉性純良,她也與皇兒感情甚篤,只有她,蓮兒只信她。”
太后聽聞,眼珠一瞪,眉間蹙起,賢妃見狀,忙釋清:“請太后不要懷疑秋美人的意圖,她完全不知道,更不是有意接近蓮兒,這一切都是蓮兒所想。其實,她本不願,是蓮兒以將死之人的身份請求,她才誠惶誠恐的應下。”
“欲擒故縱,這個理兒你還不懂?”
“太后,蓮兒侍奉您多年,難道太后還不知道蓮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嘆了口氣,太后也知道賢妃是個犟脾氣:“好了,哀家就當那秋美人是個純良的,可你這個要求,哀家確實不能答應。”
一瞬間,賢妃面如死灰,忙向一直未言語的皇上看去,此刻皇帝也是一副面無表情,沒有半分應允的意思。驀地,賢妃支撐著身子做起來,太后見了,忙搭上她:“蓮兒,你這是幹什麼,快躺下。”
賢妃顫顫巍巍的跪在軟榻上,聲音堅定:“太后,您可還記得相國寺一役,當年臣妾救您之後,您允諾臣妾一個心願。”
“蓮兒,你……你到底是為何要執意如此,二皇子身份貴重,日後哀家給他找個體面的養母,自不會虧待二皇子。你又何必一直提起那秋美人!”太后實在不明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低位分嬪妃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惹得賢妃如此懇求。
“太后,皇上,請恕臣妾該死,可有些話,臣妾卻不得不說了,出身帝王之家,皇兒的命運便已註定,可臣妾自私不想他活的太辛苦,臣妾也不想他能有何作為,臣妾只想他能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如果皇兒真的逃不開命運,臣妾相信,這後宮之中除了皇上與太后,唯有秋美人能護他周全。”想到阿濃送給她的那副圖,以及二皇子平日在她耳邊說他們相處之事時,她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賢妃的話很簡單甚至犯上,卻也讓太后理解了她這個請求,她也是這後宮裡的女人,她是勝者,所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