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其實也沒那麼痛啦?”我吸吸鼻子,其實也沒那麼疼,就是想騙騙你,嘻嘻。
“把那壇酒拿來先擦點消消毒。”我眨眨眼睛瞪大看著她。
“哼……輕點……你輕點那,青染……我要吃你做的香酥糕,你待會就給我做!還有茶果子!”手臂上火辣辣再擦上酒,我拼命忍住狼嚎想多爭取點福利。
“嘁,別哼了,哼得我心刀刮一樣,真是,上次頭都被打破了也沒見你吱一聲,你那會兒的女俠風範去哪了?”青染拍拍我的大頭,又好氣又好笑。
“這次長記性了吧,唉,我知道你很優秀,但主子就是主子,你要再這樣,以後有得苦頭吃,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這樣也不行,還是得擦點藥。”說著又憂慮犯愁起來。
“恩,明天我出府再去買。”好睏啊,想睡覺,不知道會不會化膿發炎……“我去後山看看吧,那裡有個大夫,上次的藥就是在那裡採的”
勉強起來抹抹臉,拉開門就看見門外君西辭站在院子裡,不知站了多久,聽到開門聲才轉過頭來,月白繡金袍月光下清靈耀眼,面容俊秀絕倫卻沒了平時溫和淡笑“西辭?你怎麼在這裡?要看書麼?”
“這個玉露丸,一天抹三次,三五天就好了。”想是哭過的原因,眼前的黑眸清澈依然,卻如山澗清泉霧氣氤氳,顧盼清靈,看得君西辭心裡一悸過後便有絲絲的痛滲出來,原來她沒有想象中堅強,心中沒有失望更多的是憐惜和悵然,她會疼痛會哭泣會撒嬌,只是物件不是自己罷了。
澀然一笑便柔聲道 “這個擦上去清涼舒爽,一會兒你就不疼了,以後也不會留疤,快回去抹藥吧。”
“不用了,西辭,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青瓷百花的精緻小瓶散發著淡淡藥香,應該很珍貴吧,最近受他恩惠太多,有還不清的趨勢。
君西辭自嘲的勾了勾唇,再憋不住心裡的怨氣“樓柯,原以為相處快一百天,我們算是朋友,不想是我自作多情了。”只見他神色一變譏笑出聲,心裡才覺不好便聽他道“小傷你就不要叫得十里之內都聽得見,平白擾人好眠……”
我的臉瞬間大紅,分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吸氣道,“這附近又沒人住,你怎麼突然就回……”
見他還是那副欠抽樣抬頭笑道,“拿來,不是要給我麼?幹甚還要裝起來?”
其實上次的事我早就想通了,要換做自己,莫名其妙的人又怎會聽之任之,更何況每天都如履薄冰的他們,一不小心便粉身碎骨再沒有回頭路,多疑才活得下去活的長久,心裡憐惜心痛不是一星半點,又豈會不拿他當朋友。
吸氣抬頭燦笑,“我可是給某人準備了禮物,想要就拿藥來換嗄。”
“樓柯。。。。你。。。。”遲疑地將瓶子遞給我,細緻滑膩,觸手生溫。
“諾,這個是炭筆,莫明閣的作品啦,恩,你去那邊坐好。”把筆遞給他後就跑進屋子拿了張紙和筆想要給他畫張畫像,馬上就要搬走,以後估計也沒機會見了,權當留個念想吧。
“哎呀,你不願意麼?我可是傷員,快過去坐好。”翻翻白眼,前世我可是隻給樓熙畫過,總覺得要仔細觀察一個人骨骼骨架,甚至是氣質形態,瞭解這個人的一切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我一直奉行“除了工作學習,其他的一切都不要太較真。”,可是不好好研究又畫不好畫,所以一直不太願意畫人物畫和肖像畫。
小子,這次便宜你了。。。。
君西辭被我看得面紅耳赤,不自在溫聲勸誡道,“你想給我畫畫麼?你手臂有傷,改天吧”
“別說話,一會兒就好,傷的是左手”晃了晃手臂,仔細看過後我便埋頭幹起活來,一邊勾勒一邊回想和他相處的時光,晨曦中侃侃而談顧盼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