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習慣,她也管得很好,就連太后娘娘都稱讚她。
珠子的噼啪聲一直響到中午。
覺得累了,她便停下來寫寫字,做做鞋子。
一日的時間過得甚快,眼瞅著天要黑了,駱寶珠坐在梳妝檯前,把臉上妝容好好瞧了一瞧,又換掉一支碎玉步搖,看著沒什麼不妥當的,才坐在堂屋裡等羅天馳回來。
半個時辰過去,沒見到他的人影。
秋羅怕她餓,從廚房先盛來半碗臘八粥給她填肚子,她只吃得幾口,而今全都冷了,連一絲的熱氣都沒有。
駱寶珠問秋羅:“他真沒使人送話?”
秋羅怕她傷心,猶豫道:“許是衙門突然有事兒罷。”
她垂下眼簾,想到八月中秋,他們早上去宮裡拜見太后與皇上,晚上她原想與他一起賞月,一起吃月餅,可他沒有回來,也沒有使人來說,她一直等到他半夜,後來才曉得遇到兵部的人,去看什麼新畫出來的地圖。
那天她與他說,有事兒的話便來知會一聲。
其實為公務,她原是一點不怪他的。
今日看來又是如此,她嘆口氣,把粥慢慢吃了。
秋羅忙道:“夫人,這是冷的呀,奴婢拿去給您熱一熱。”
她其實已經沒有胃口了,熱的冷的吃進去也無甚。
晚上羅天馳有些醉意的回來,瞧見駱寶珠竟然睡了,他脫去外袍就壓在她身上,摟住她暖呼呼的身子笑道:“你怎麼睡那麼早?還說不是豬呢,不,你本來名字就叫豬豬,果真讓岳父取對了。”
聞見酒氣,駱寶珠淡淡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臘八唄。”羅天馳透著冷氣的手探入她衣衫內,“所以日深才會拉我去喝酒,說不想聽他老孃嘮叨,他後來還喝醉了,我送他回去的。”
一點沒有提到她,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會等她嗎?
她說的話,他就沒有放在心裡過。
駱寶珠眼睛忽地就紅了,推開他的手:“我要睡了,你那麼冷不要碰我。”
羅天馳喝了酒血氣上湧,鼻尖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心知她一貫是說不要的,哪裡理會,手腳並用,縛著她就把她整個剝了出來,一頓胡鬧。她惱得打他,她絲毫沒有心情,可力氣小抵不過,硬是被他得逞了。
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駱寶珠卻睡不著。
她有時候真不明白他的心思,明明是他要娶自己的,可他好像並沒有那麼喜歡她,她以前不覺得,只因為喜歡他,嫁給他便好似很幸福,她知道他的缺點,也知道自己的,她在努力的改。
然而他仍是老樣子。
或者是自己也不是那麼喜歡他了?也許看見三姐夫對三姐的好,她總是下意識的就在比較,是她越來越不滿足。
這種感覺令她難受,有時候突然冒出來刺她,不是那麼痛,卻也難以忽略,她蓋上被子,閉起眼睛。
第二日,羅天馳沒有去喝酒,他早早回來了,誰想到在門口竟沒有看到駱寶珠甜美的笑臉,他皺眉道:“夫人呢?”
不對,他發問的時候,發現秋羅與鶴草也不在。
屋中檀香仍點著,可她的人不在。
“是不是去衛家了?”他又問,駱寶珠尋常就兩個去處,要麼是駱家,要麼是衛家,自從駱寶櫻生下阿陽,她卻衛家的次數比駱家多。
留下的丫環低頭道:“侯爺,夫人是去橫縣了。”
“橫縣?”羅天馳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聲音拔高了道,“你說橫縣?她去那裡做什麼?到底去哪裡了?”
“就是橫縣。”丫環是有些怕羅天馳的,他冷的時候很嚇人,她退後一步道,“夫人看賬本,說農莊有問題,要親自去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