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還是未抬頭,不敢抬頭,馮丞相沉聲道,“抬起頭來。”
其中一人抬起頭,果然是馮林!
另外一個也跟著抬起頭,但,竟然不是許子尤!
32。…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麼不是許子尤?
難道馮林換口味了,還是今夜高興喝醉了酒拉錯了人了,還是許子尤在半路上跑了讓其他人頂包了,還是馮林有好幾個近日突然臨時換人了?
腦子裡突然出現七、八種想法。
馮樂士見是自己兒子,臉色一沉,直至站起來,“孽障!你。”馮樂士氣得說不出話,手指著他咬著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馮丞相。”元奕眉頭蹙起,他身邊的馮昭儀已經跪在一旁,。
“皇上。”馮樂士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他家,而是元奕的家。這裡,還輪不到他說話的份,慌忙上前跪下,“老臣教子無方,請皇上責罰。”語氣裡有的只是憤怒卻無絲毫責罰的意味。
元奕看了眼身旁的馮昭儀,“皇上,臣妾之弟年幼,不經世事,望皇上恕罪。”此時的馮昭儀應該恨不得衝上去踹他兩腳吧。
“皇上,這是臣的錯,和他無關。只請皇上責罰微臣。”好一副“護妻”心切,馮林頭一扭本想衝身旁人炫耀一番,哪知臉色突然變了,“你,你不是。”
“不是什麼?”元奕抓捕到他的驟變。
“沒,沒有什麼。”現在縱是大冬天,馮林急的滿頭大汗,“和皇上無關。“
“放肆!”元奕憤怒的拍桌子,震落了桌上的茶盞,嚇得眾妃慌忙跪成一團。
馮樂士現在倒沒之前那麼慌張,不徐不疾,朗聲高呼,“請皇上息怒!”他應是見多了元奕摔杯子砸椅子的情景,一點都不著急,比之前沉穩了許多。只有我哀嘆摔破的茶盞,要是能偷拿出去。可是能換好幾個錢的。
小桂子此時正俯身在元奕耳邊說些什麼,還時不時朝馮樂士丟眼色,估計是在幫著求情說好話。
“朕估念在馮丞相多年辛苦,饒過馮林。”元奕扶起身旁的馮昭儀,“但不罰不得以服眾,暫撤去馮林禁衛軍首領一職,改升副首領許子尤。”許子尤是副首領?“你,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馮林爽快的回答了,根本不顧及他老爹鐵青的臉色,忙磕著頭謝恩。
這倒是奇了,怎麼會升許子尤?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了。我抬眼看了下對面的許美人,只見她神色平淡,彷彿是預料中一樣。
“娘娘。”玉蓉趁著一團慌亂,偷偷溜到我身邊。搖搖頭。
我朝她努努嘴,示意她辦的不錯。
“娘娘。”玉蓉的神色也很古怪,既然事情都成了,她怎麼竟是擔憂的神情。
“什麼事?”趁此時大家的重心都放在看馮昭儀,我拉著玉蓉偷偷溜出筵席。
玉蓉沒有說話,先是跪下了,“奴婢辦事不利。”
“那不是你找的?”
“不是。”她搖頭。
之前的打算是叫玉蓉隨便找個宮女裝作不經意碰到,然後大呼小叫引來人圍觀。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又是誰發現的?是無意還是有意?還有許子尤一事又該如何解釋?許子尤又到底是什麼人?
被馮林的事一鬧,再也沒有人有心思辦馮昭儀的生辰宴會,等我和玉蓉趕去時,早已人走茶涼,只剩幾個宮女太監在打掃,偶爾也聽見他們笑話馮昭儀馮林聲。不管如何,不管是誰幹的,效果到了,一回事。
“你這份大禮送的不錯。”李容華在前方等我,笑眯眯迎上來,極其滿足的樣子,就像是小妾看見大婦抓到另一名小妾和人私通一樣。
我微笑不語,試探性問道,“姐姐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