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那天,秦夫子還提到你了呢…。”
“你去參加鄉試了?”
“怎麼?只准你參加?”酈容與翻了他一個白眼,“你又開始歧視女子了是嗎?”
“那倒不是。。。。你還是一點沒變…。”李延年回味著那些年她的“諄諄教導”,她是第一個讓他無言以對的人。沒想到一開始她看他那麼不順眼,可是後來的關係卻那麼好,世事無常,果然不錯。“那結果怎麼樣?”
“你先說你的。”酈容與眼裡充滿了狡黠。
“我。。。。在汴京參加的鄉試,沈公子是解元…。”
酈容與哦了一聲,他是解元,自己早就知道了。“你呢?不會是亞元吧?”
“怎麼,難道看著不像?”這麼多年,也只有在他她面前,才能如此放鬆,不用拘謹地維持自己的形象。因為她,好像什麼都知道,所以自己對她一直有著好感,即使那時候年齡小。難道這就是緣分?
“像…。我還覺得你像解元呢!”
沈存章眸光深邃地看著梨花樹底的兩個人,他們旁若無人地說笑著,眼裡根本沒有他這個主人。
“延年!”一個穿紅裙的姑娘跳了出來,差點撲到他的懷裡。那張面容,赫然就是沈存章的妹妹沈杏疏。
李延年瞬間又恢復了那張冰山臉,他往後邊退了一步,“沈姑娘。”
“不是說了讓你叫我杏疏嗎?”沈杏疏眨著那雙大眼睛,好像才注意到酈容與一般,“她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杏疏,她是我表姐容與。”朱言玉隨後而至,“她和李公子當初 …。”
“當初怎麼了?”
朱言玉笑了笑,正要說,酈容與卻搶先道:“容與見過沈小姐,我爹就是尚書大人。之前一直在鄉下養病,最近才到汴京來。”頓了頓,又笑道,“剛剛言玉說我和李公子,只是因為當時我們三人都是一個學院的,因此都算舊識了。言玉,你說個話還要喘口氣,沈小姐都差點為你這句話氣得都要吃不下大閘蟹了!沈小姐,容與聽說你最愛手工繡的荷包,這是我無事時做的。”酈容與又掏出來一個精緻的荷包,“還沒用過,沈小姐若喜歡,就拿去吧。”
沈杏疏一把搶了過來,“這個顏色,還蠻配我的羅裙。酈小姐,有心了。禮尚往來,這是我前日繡的帕子,雖然做工粗糙,也是我繡了一天的,你不要嫌棄。”
這沈杏疏是二夫人所出,大概是沈府裡最“單純”的人了,只是脾氣暴躁,容易被壞人所利用。
“沈小姐客氣了。”說著酈容與拉過沈杏疏的手,“李公子,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麼漂亮的沈小姐,也不跟我說一下?”
李延年看著那雙眸子裡的嘲諷,臉紅得通透。
“沈小姐,你看李公子都害羞了,想必你們平時交情匪淺吧?”交情匪淺四個字酈容與咬的特別重,李延年心中又是一驚。“哦,大閘蟹上來了,我們一起去吃蟹吧!”
“好,李公子,我跟你坐一起。”
聽到這話,酈容與又暗自白了李延年一眼。李延年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搬著凳子坐到酈容與的旁邊。
“存章,吃大閘蟹也不叫我?”眾人往聲音來處看去,不禁眼前一亮。二皇子武曄和安洛公主一身宮妝,高貴大氣地出現在園子裡,大家紛紛站起來行禮。沈存章連忙走到前面,“原來是二皇子和安洛公主,快請坐。”
二皇子走到最前面,“今天休沐,我和安洛過來轉轉,大家都不要拘謹,我們只是來玩玩而已。”
沈二夫人立即迎上來,笑道:“欸,我們幾個就去那邊亭子裡吃吧,他們幾個年輕人難得聚在一起,讓他們好好玩。”
沒有人會想得罪二皇子和安洛公主,紛紛同意。席上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