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然覺得有幾分莫名的熟悉。可是從頭到腳打量下來,也沒有發現任何相識的蛛絲馬跡。她拉了拉王促的衣袖,低聲問道:“王大哥,顧顏居身後的那個人是誰啊?”她才問完,沒想到那個男子竟然轉過頭看向這邊,酈容與連忙將自己隱在王促身後。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他的耳力太不同尋常,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王促回頭答道:“我也沒有見過。”
胡青鷹才落座,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有意無意地便在顧顏居臉上晃盪,而顧顏居就像一個冷美人一般坐在那裡。關豐至乾乾笑了幾聲,“這天寒地凍的,兩位大當家一路趕來,風雪載途,喝杯熱酒暖暖身子,我關豐至先乾為敬!”
“關大當家客氣,幹了!”
兩個男人倒是你來我往喝了幾杯,顧顏居彷彿不存在,目光悠邈。胡青鷹瞟了她一眼,笑道:“這次三山會見,都是為了軍火的事。我胡刀山為了這批貨呢,費了不少心思不說,還折損了幾十個兄弟。兩位大當家,你們看著,開個價吧!”
關豐至哈哈一笑,“胡大當家,你知道我落馬山素來買賣公道,您給個價,我們落馬山絕不說二話!”
胡青鷹色眼往仍然不動聲色的顧顏居身上一瞅,見她目光如水飄了過來,微微一彎,便如兩輪初升新月,皎潔而澄澈,心頭登時一癢,恨不得虎撲上去。只聽顧顏居說道:“胡大當家,不管關大當家的出多少價,我顧楓山都再加一倍!”
再加一倍?!關豐至三人面面相覷,這顧楓山,好大的口氣!周朗山呵呵笑道:“顧大當家才上位,莫不是不清楚顧楓山的賬務?前年周某逢著你爹顧三店,他還向周某說什麼山上開銷太大,入不敷出來著…。。”
“此一時,彼一時,週三當家,我顧楓山的賬務,我一個大當家的,至少比你清楚。”
“你。。。。”
“胡大當家的,話,是個人都會說;錢,要拿得出來才算數。您說,是也不是?”水無月笑道。她這一笑,如春日溫陽,立馬緩解了屋內潛伏湧動的刀光劍影。
胡青鷹也跟著打了幾個哈哈,向關豐至和顧顏居舉杯敬道:“左鄰右舍的,我們好好說話。來,來,我敬各位一杯!”說著,他當先一飲而盡,關豐至也跟著喝完了,只聽胡青鷹砸了一下嘴,繼續說道:“水妹子說得沒錯。既然是做生意,兩位大當家的也要拿出一點誠意來。光說,那肯定是做不得數的!”
顧顏居聞言,拍了拍手,立時便有六個粗漢抬著三個大木箱垂頭走了進來,並排放在中心空處。她目光示意粗漢開啟,眾人只覺一陣華光奪目,燦爛如霞,明亮似辰。待看清箱中寶物,都不禁瞠目結舌。左起第一箱便是一整箱斗大的珍珠,顆顆晶瑩圓潤,色澤鮮明,一看就是上好的貨色。第二箱是金銀首飾珠釵金鈿,形色各異,做工精細,也知價格不菲。第三箱卻是一箱黃金,大約是有一千兩。這手筆,果然配得上顧顏居方才的口氣。胡青鷹也不由得看直了眼。關豐至想笑也擠不出來,只道:“顧大當家以為這樣就可以拿下胡大當家的軍火了嗎?”
胡青鷹賊眼一轉,“關大當家,顧楓山的誠意,我胡青鷹已經看到了。你落馬山的呢?想必與顧楓山差不了多少吧?”
周朗山淡笑道:“胡大當家,金銀珠寶都是俗物,想必您也見慣不慣了。我落馬山得了一個人,不如您也見見?”
“一個人?”胡青鷹捋著鬍鬚,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那三箱財寶,“不知週三當家說的是什麼人,可以與這三箱珠寶相媲美?”
“胡大當家見了就知道了。”說著,周朗山拍了拍手,音樂聲起。兩列身姿妖嬈的舞女託著一個巨大的蓮花湧了進來,蓮步輕移,水袖輕颺。顧顏居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低頭喝茶。突然,琵琶聲停,鼓聲如雷,只見被簇擁的那朵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