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拐帶著那賤女人。”獄卒頭子補了一句,要不是那女人;他們不用追出來;不追出來;也就不會中埋伏。
“除非他用計;否則擺脫不了你們。你們一路追他;追到哪發現他不見的?”金折桂問。
阿四終於後知後覺地醒悟到此時梁松處境艱難,雖沒見過樑松,心裡卻對梁松仰慕得很,趕緊問:“正是,你們在哪跟丟的他?”
獄卒頭子很有些挫敗地低下頭,想了一想,才說:“半路。”
阿四惱羞道:“誰都知道是半路,到底在哪?”提起拳頭就在兵卒頭子臉上用力地錘上一拳。
兵卒頭子不捂著臉,卻捂著胸口,不敢動作太大,唯恐當真被斷掉的肋骨戳穿肺,就連伸手去摸摸肋骨是否當真斷掉了的膽量也沒有,“……就在離這邊不遠的地方。”
這話才落,便聽一群狼嚎聲響起。
夏蟲早已偃旗息鼓,這時節樹林中萬籟俱寂,乍然響起狼嚎,令人不覺毛骨悚然。
“那女人叫什麼名字?”金折桂想了想問。
兵卒頭子忙道:“將軍叫她聘婷。”
“姓什麼?”
“……不知道。”
“回去吧。”金折桂對阿四道。
營地裡,眾人正在興高采烈地圍著篝火吃著馬肉,戚瓏雪、緗蕤兩人四處給人送水送肉,聽他們興高采烈地說話,彷彿在商議著要用野果子釀酒。
到底是人多勢眾,眾人都不把狼嚎放在眼中,頂多彼此叮囑一句“別離群”也就罷了。
金折桂回來後先問瞽目老人:“爺爺能聽見狼在哪邊嚎的嗎?”
瞽目老人向他們北邊指了指,“奇怪了,這山裡獵物多的是,狼群怎麼向路邊去了?”
範康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笑,似笑非笑地道:“想來是受傷的袁家走狗引來了狼,也好,咱們佈下的陷阱裡也有許多是抓兔子、鹿的,就叫兔子、鹿引來狼,看他們誰敢輕易湊過來。”一雙眼睛向才俘獲的俘虜們看去,那些心有餘悸的俘虜立時打起顫不敢再看範康一眼。
“放心,我們人多,狼群不敢過來。可還要吃點子肉?”戚瓏雪體貼地安撫俘虜們。
金折桂眼皮子跳了跳,北邊引來狼群的,有可能是受傷的袁家兵卒,也有可能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梁松,“阿大、阿二、嶽瓊、高震,你們隨我騎馬過去看看。”說著,便拄著柺棍站起來,令人去牽馬。
“丫頭,你這是……”
“梁松向這邊逃來了,我們去瞧瞧是不是他。”金折桂領著阿大四人便向山下道路上去。
範康聽到梁松來了,心一沉,隨後又想梁松未必知道他死的那些夥伴是他所殺,況且,梁鬆手上有驚雷,若能將驚雷的秘密從他口中套出來……一番思量,便忙也起來,提著一柄大刀,就說:“我也隨你們去救人。”
金折桂道:“範神仙還要主持大局,請範神仙留下吧,我隨著阿大四人去。放心,我們只是去瞧瞧,若不是,就立時回來。”嘴上說著,心思一轉,便明白梁松身上有範康要的東西,那東西十有八、九就是炸彈的做法,不然範康這無利不起早的人,怎肯去救梁松?
下了山,其他三人拿著火把翻身上馬,阿大先將金折桂抱上馬,然後翻身坐在她身後,一扯韁繩,便帶著其他三人向前面狼嚎處奔去,向前跑出不遠,就見地上躺著個傷勢嚴重的兵卒。
阿大在馬上用劍戳了戳那人,聽他□,便對他說:“你在這邊等一等,待我們回頭再來救你。”
他身子向前一探,胸膛便緊貼在金折桂後背。
金折桂被撲鼻而來的陽剛之氣燻得半暈,稍稍回頭,臉就蹭在阿大解釋的胸口上,臉上一熱,輕咳一聲,轉頭道:“阿大,把衣裳穿上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