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笑著:“你自己做的?”
曲頓點點頭,笑眯眯地跑到別處去玩了。
林淨並不喜歡戴首飾,繁瑣麻煩,可不知為什麼,卻喜歡上了這個花繩。
她晃了晃花繩,嘴角彎了下,攪了攪碗底,她舀了一勺粥慢慢喝,扭頭時看到門邊上貼了一張白紙。
“拆遷通知書”
隔壁屋也貼了張,落款名是業主,她只掃到幾個字:原地拆一還一。
“這房子是改造新農村的專案。”曲珍說。
林淨回頭,見她人站在門口。
曲珍走了出來,笑道:“拆了大半年,沒拆成。”
“拆了這麼久?”
“是啊。”
曲珍坐在她旁邊,給她講起這件事,半年前,政府改造新城市面貌,下達拆遷通知書,但因為沒有給出滿意的安置條件,有些居民一直不同意拆遷,除了他們這幾家,其他已經搬走了。
林淨問她為什麼不搬走,曲珍說,除了這個房子,她跟曲頓別無依靠。
她才得知,曲珍父母走的早,沒什麼親人。
林淨安安靜靜的喝著粥,無言。
***
晚上,林淨回房的時候,曲珍跟曲頓就早早休息了,她在屋裡轉了圈,沒看見蔡明跟張探,只見到阿苟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不知道瞎折騰什麼,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已經十點整。
她慢慢走過去,他人還躺著,時不時抽一口氣,發出悶哼聲,沒發現她走過來,她笑笑,抬腳踢了他一下,問;“幹什麼呢?”
阿苟見她過來,忙坐了起來。
“啊,沒啊姐!”
林淨瞥他:“有事?”
阿苟瞧她,扭扭捏捏了會兒,說了:“就是就是,昨晚沒睡好,頸椎毛病犯了。”
“你還有這毛病?”
阿苟嘿嘿笑。
“老毛病。”
“幾天了?”
阿苟說:“前天。”
林淨懂了,難怪早上一直揉那脖子,問他歪著幹什麼,他說歪著好玩,她也沒在意,現在想了想,那脖子她也看不下去,都歪成什麼樣兒了,跟歪脖子娃娃似的,她站了起來,說:“你去我那間房睡,我睡沙發。”
阿苟擺擺手,忙推辭:“不用不用,我一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讓你睡沙發,沒事兒,我習慣了,過幾天就好。”
林淨:“快點。”
“——真不用。”
林淨笑哼了聲,低頭:“你廢話這麼多呢?”
她慢悠悠地鬆了鬆筋骨,把肩膀上的毛巾扯了下來,阿苟一驚,誤以為她要動手,忙跳了起來,抱著枕頭跟被子屁顛屁顛就往房間方向跑:“那我去了啊。”
“嗯。”
他停在門外喊:“我真去了啊?”
林淨:“。。。。”
剛才,她扯毛巾,純粹是想去洗澡。
林淨洗好澡出來,把藥給吃了,經過房間時,裡面傳來阿苟的打呼聲,她把門帶上,沒有在沙發上睡,抱著熱水袋,把手機跟充電寶也帶上,去了外邊。
夜裡十一點,外面靜悄悄的,牧馬人就停在曲珍家門外,林淨開了後座的車門,抖了抖靠枕放在上邊,就躺了上去。
流量用完了,她開啟WIFI解鎖功能,盜用別人家的網。
訊號滿格,估計是隔壁住戶的,下載了遊戲軟體,玩了一會兒,遊戲耗量大,沒多久就提示30秒後自動關機,林淨插上充電寶,按了開關,邊充邊玩。
院外閃過四個人影。
***
張探回來時,下起了毛毛細雨,他摸著褲兜裡的煙盒,也溼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