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傳真就到了。
這種顏料上市時間不長,並且每天有專供量,只提供給規模相對較大的畫室和畫展。
放眼整個北河市,像樣的畫室也沒幾家,所以張鶴飛決定大家一起行動。
“南區三家,北區兩家。”張鶴飛看著梁宇,“梁局,你要一起麼?”
梁宇點點頭:“當然。”
……
南區的三家都在這裡唯一的文化街上,一行人先到了第一家。
畫室的名字叫做“晴天”。
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子看他們走進來,主動上前微笑地問道:“幾位是想買畫麼?”
張鶴飛走在最前面,掏出自己的證件,冷冰冰地說:“我們是警察。想問問你最近店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女孩子楞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身跑到裡面去。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手臂上戴著滿是水彩印漬的套袖,手上還拿著一根畫筆。
“幾位警官,我是這裡的老闆,我姓於,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
張鶴飛說:“最近你們店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或者來過什麼可疑的人?”
於老闆想了想:“沒有。最近生意比較慘淡,每天基本上只有兩三個人進來看看,但是沒發現有可疑人,更沒什麼奇怪的事了。警官,我天天都在畫室裡作畫,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很快就能發現。”
看來不是這家。
嫌疑人既然說過找到第一條就能找到第二條,那麼他一定事先在第二條線索存留的地方做了點什麼,但是這件事或許是微不足道的,卻是他們唯一的線索。
出了“晴天”往前走大概八十多米就是第二家。
這家畫室名字叫“心悅”。
進去以後,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迎了上來,畫室的正中間還掛著一幅她的水彩自畫像。
“你們好,請問我……”
“我們是警察。”沒等美女說完,張鶴飛就已經開口說:“最近你們店裡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或者見過什麼可疑人沒有?”
美女皺眉想了想,忽然表情一變:“那個……我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奇怪。”
美女姓楊,是這家畫室的老闆,正好那天她出去辦事,請她妹妹來店裡幫忙。等她回來的時候,她妹妹把一封信交給了她,還神神秘秘地說,是一個帥哥給她寫的情書。
楊老闆雖然沒結婚,但也能知道不會有人給她寫情書的。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就問妹妹那個男人長得什麼樣子,結果妹妹卻說她不知道。
原來這封情書是有人放在畫室門口的信箱裡。
而楊老闆的妹妹那時候正好出去倒垃圾,瞥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往信箱裡丟東西。等她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警官,這就是那封信。”楊老闆把信拿了出來,“我開啟看過,並不是什麼情書,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分別是2、7、0、4、5、1。
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肯定的一點,這串數字一定指向第二條線索。
可是光這麼看,怎麼知道這串數字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
回到警局,張真忽然把本市的交通地圖拿了出來。
一邊在地圖上比劃,一邊拿著尺子測量。
李明光問他:“真哥,你在幹啥?”
“我在嘗試把那串數字放在地圖上試試。電視裡不是有很多這種情景麼?作案人把下一個作案目標的緯度經度用數字在地圖上表示出來……”
他試了一下,先是“270、451”為一組,但很快就發現,這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