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大喊,“快傳郎中!”
頃刻,城主府的郎中匆匆趕來,這一把脈才知道,白娉婷竟然滑胎了。
白明宣的嘴巴張了又張,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覺得自己被徹底搞懵了,怎麼想,這孩子都不應該是單之峰的。莫非,單之峰是因為這個才一怒之下離開了平州?
白明宣突然驚出一身冷汗。雖然白娉婷昏迷前什麼都沒說,可他已經隱隱猜到,月國和南榮的聯姻怕是完了,他和單之峰的聯姻恐怕也完了。一時間,他看向白娉婷的眼神也不對了。
白娉婷醒後聽聞自己滑了胎,也嚇得花容失色,白明宣不顧她身子虛弱,劈頭蓋臉一頓怒喝,白娉婷咬著唇,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白明宣罵累了,氣呼呼踹翻了幾個下人,轉身回了自己的園子。
沒過多久,小奴兒悄悄溜來探望白娉婷。
屋裡所有的人都被支開了,小奴兒坐在床榻前,心疼地看著白娉婷蒼白的臉,“公主……”
“奴兒,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你的孩子了,若是知道,就算他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他碰我的!”白娉婷將臉伏在小奴兒的手心,眼淚簌簌滴落。
她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一是平素沒有任何反應,二是她的葵水這半年一直不準,她習慣了也就沒放在心上,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孩子了。這下,什麼都瞞不住了。
“公主,都怪奴兒,不能保護你,也護不了我們的孩兒……”
小奴兒話沒說完,房樑上突然躍下來一個人,不是單之峰又是誰呢?
“我當是誰,居然是這個戲子,你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單之峰一章將小奴兒打得吐了血,冷笑著看看面如死灰的白娉婷,“公主,你還有何話說?”
隨即,門被踢開了,單之峰的兩個貼身護衛帶著白明宣走了進來。
白明宣的臉色甭提有多難看,他抽出長劍衝到小奴兒面前,“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哥,不要!”白娉婷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可白明宣手中的劍已經狠狠穿透了小奴兒的身子。
“殿下……”小奴兒雙手抱著那刺穿了自己的長劍,無比留戀地看了看白明宣,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看看白娉婷,嘴裡再發不出一個字,倒在地上,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奴兒……”白娉婷哭喊著從床榻上滾了下來,拼命地向小奴兒爬過去。
“妹妹,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白明宣陰沉著臉,一腳將小奴兒的屍體踢開,可白娉婷依然執著地向著小奴兒爬去,淚和血灑了一地。
“月國還真是禮儀之邦!”單之峰冷笑著帶著護衛離去。
一個時辰之後,小奴兒的屍身被扔去了亂墳崗,白明宣坐在那裡,看著昏迷的白娉婷,眉頭皺在了一處,這時外面又有人來報,“殿下,不好了……”
白明宣抬起眼,看著急急忙忙跑到跟前的人,渾身戾氣。
“殿下,平州城裡出現了不少告示,似乎是單國主的人貼的。”來人呈上來一張告示。
白明宣一看,頓時黑了臉。
這告示針對的是白娉婷,大致說的是她不守婦道,婚前與戲子私丨通,還妄圖瞞天過海嫁到南榮做國母。南榮豈能容忍這樣的女人打臉,所以告知天下,就算月國要踏平南榮,也堅決退了這親事。
白明宣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猶豫片刻之後,提筆給父皇和母后分別寫了一封密函。
與此同時,京城的七皇子府,白逸羽看完平州城主送來的密函,放到火前燒成灰燼,一旁的蕭玖璃輕聲感嘆,“白明宣和皇后,一定想不到白娉婷會毀了他們的計劃,更想不到是你促成了此事。”
“反擊的時候就要到了!”白逸羽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