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以前中的毒,一直沒有清除乾淨,阿蠻她說可以為我施針祛毒,你不必擔心。”蕭玖璃笑了笑,也在石凳上坐下,“今夜該你當值?”
“正是。我一直想去看看你,可是沒有殿下的命令,也不敢進去。”馬耳瞄了一眼內室,坐下壓低了聲音,“你真的沒事?那阿蠻的醫術真有這麼厲害?”
“本來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一點餘毒罷了。”蕭玖璃拍拍馬耳的肩膀,“你放心,阿蠻以前是巫醫,應該還是有些本事吧。”
“阿九,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說話了。”被她這麼一拍,馬耳眸光一亮,隨即一暗,“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
“說什麼傻話,我跟你永遠是好兄弟!”蕭玖璃笑得燦爛,眸子在夜色中宛如星辰,看得馬耳一顆心砰砰直跳。
“馬耳,你進來!”白逸羽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寒意。
馬耳慌忙起身,對蕭玖璃擺擺手,疾步走了進去。
蕭玖璃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小七真是個醋罈子,也不知道為何,總是儘量不讓她和馬耳單獨相處,平素就算有事,分給自己的多半是大頭。可她和馬耳,不過是當初一起討過飯罷了,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難不成他以為,誰都和他一樣喜歡“男人”?
蕭玖璃這麼想著,笑著起身,就要往阿蠻屋裡去,可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鼻子一熱,鮮血猛地噴灑出來,她只聽得有人大喊“殿下”、“來人”,便失去了知覺。
蕭玖璃再次醒來的時候,白逸羽正半跪在床頭,握著她的手,滿眼血絲,眉頭緊蹙,他的眼裡寫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那種眼神蕭玖璃從未見過。
“玖兒,你醒了?”見蕭玖璃睜開眼睛,白逸羽眸光一亮,伸手撩撩她額上被冷汗濡溼的碎髮,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你哪裡不舒服?”
蕭玖璃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卻驚恐地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聽不見,緊緊攥住他的手,話裡帶著急迫,“阿蠻呢?”
“她在外面,我這就喚她進來。”白逸羽一愣,直覺她有些不妥,剛要起身去喚人,卻因為在床前跪得太久,雙腳發麻,竟再次跌坐在地上。
“小七,你怎麼了?”蕭玖璃一驚,猛地撐起身子,卻因用力太猛,起得太快,鼻子裡又噴出血來。
“玖兒,你別動!”白逸羽駭得一把將她摁住,顧不得自己還坐在地上,衝著外面大吼一聲,“阿蠻,快進來!”
隨即,阿蠻並不靈活的身子迅速從門外閃了進來,一看蕭玖璃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殿下,請你讓讓,老奴這就給阿九施針!”
白逸羽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手撐在床邊,掙扎著站起來,卻也不走,只緊張地站在那裡,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蕭玖璃。
“阿九,你疼麼?”阿蠻一邊往蕭玖璃臉上和頭上扎針,一邊問她。
可蕭玖璃只是茫然地看著她,試圖去讀她的唇語,“阿蠻,你說什麼?你說慢一點!”
“你聽不到了,對麼?”白逸羽心中一刺,一把抓住阿蠻的衣領,像頭困獸一般大吼,“他的耳朵怎麼了?他怎麼聽不到了?你不是說他施針後會好麼?為何會變成這樣!”
“殿下,你別慌,阿九不會有事的,老奴向你保證!”看著他血紅的雙眼,冒起的青筋,駭人的眸光,阿蠻心中低嘆,唯恐說錯話再刺激到他,“這毒一旦發作就是這般來勢洶洶,但並不會要他的命。殿下請再給老奴一點時間,若是老奴食言,甘願接受殿下任何處罰!”
“處罰?”白逸羽手一放再一推,“你一百條命也抵不了他半條命,你拿什麼向我保證?!”
“殿下,阿九他怎麼了?!”這時,聽得白逸羽大吼的馬耳再也按捺不住,顧不得大頭和銀魚的阻止,從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