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趙琰也覺得不好,他在軍中可是出了名的紀律嚴明。可這會兒跟心上的小姑娘久別重逢,讓他忍著那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最後,趙琰把阿凝抱出來時,阿凝滿臉緋紅,滿目彷彿籠了一層桃花水,豔魅無邊。
剛才在馬車上,他差點又把她剝光了。好在她還夠清醒,及時咬了他一口,讓他醒了神兒。
趙琰的軍帳附近,已經被陸青山清了場。趙琰抱著小姑娘大步走進了帳子,看見外頭站著的榮寰時,只朝他點點頭,絲毫沒有把人放下來的意思,就這麼進去了。
榮寰簡直目瞪口呆。
進了帳子之後,阿凝道:“方才殿下跟誰點頭呀。”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臉。
趙琰道:“你哥哥啊。”
阿凝嚇得跳起來,“我哥哥?!他在這兒?”
“你急什麼?”男子又把她摟進懷裡,“看都看到了,急也沒用。”
阿凝要哭了,“怎麼這樣啊?我的聲譽都沒了,咱們還沒成親呢。”
趙琰道:“你放心,咱們明日就快馬加鞭趕回京,回京就成親。”
很沉穩很淡定的句子,可阿凝就是從中聽出了無數的急切。
趙琰又道:“剛好你留在軍中也不方便,明日我帶你一起走。我已經派人讓嚴渭過來了,這裡交給他就好了。”
阿凝嘟了嘟嘴,“不想回京,我還沒玩夠呢。”
小丫頭的嘴唇又紅又腫的,還泛著水潤媚色。他低頭啄了幾下,讓它更腫一些阿凝真想翻白眼。她心裡清楚得很,等他回京,只怕更有忙不完的事兒。景元帝如今還病著呢,眼看著大位就要空出來,他能閒得住?
兩個人在草地上廝磨了幾乎一整日,這會兒都餓了。趙琰讓人擺了飯,親手喂阿凝吃了一碗粥之後,自己才動手吃飯。吃完之後,兩個人就抱在一起靠在榻上說話。
阿凝說起這段路上的事情,待說那條蛇時,她重點描述了一下那條蛇長得究竟有多醜多可怕。
趙琰聽在耳裡,心頭泛起一陣陣酸意。
那是響尾蛇,管牙中都是劇毒的液體。是趙玹,救了阿凝的性命。
他低頭親了親她說個不停的小嘴,“咬哪兒了?給我瞧瞧!”
阿凝捂住了腿,“我不要。”等下脫了衣裳說不定又要引發他的獸性。
趙琰揉了揉她的腦袋,又親了下她的發頂,“小乖,沒事就好。”
只怕這幾日裡她和趙玹之間發生的還不止這些吧。
阿凝又說道自己如何逃離趙玹,最後如何機智地去了當鋪,買了馬,來到玉門關。
趙琰沒覺得她機智,“皇后賜下的血珊瑚手鐲,你就給當了這麼點兒銀子?”
阿凝:“我知道是被宰了,可是我急著來找你啊,也不想跟那些市儈小民扯那麼多。”她能知道去當鋪已經很驕傲了好嗎?作為一個從來沒有獨身出過門的世家貴女。
趙琰鼓勵道:“唔,血珊瑚鐲子當了二兩銀子,做得很好。作為你的先生,我覺得很驕傲。”
阿凝作勢推了他一下,眼中淚光閃閃的,“我連饅頭都是人家老伯施捨的,當時哪兒有精力計較那麼多。你還笑話我!”
想到當時在涼州城茫然無措的時刻,她就覺得難受。若非那時候西北軍已經到了玉門關,她還不曉得要在涼州城流浪到幾時呢。
男子連忙拿了帕子給她拭淚,“我這是真心誇你呢,哪兒笑話你了?好了不哭了,乖乖,晚點咱們去涼州城,那你的鐲子贖回來就是了。”
阿凝點了點頭,“贖鐲子倒是其次,我要去感謝那位給我送饅頭的老伯。”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頓了頓,又道:“你怎麼不知道去找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