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夏婉心把暖暖抱在膝上,在女兒耳邊噓聲說著:“暖暖乖,先不要出聲音。”
暖暖眨著黑漆漆的眸珠朦朧的看媽媽,雖然不懂為何不能出聲,卻也還是乖乖的聽了媽媽的話,小手兒掩在嘴巴上。
夏婉心之所以這樣,正是因為想到傍晚在路邊她目睹的那輛車子裡的一幕,每天晚上嚴邵傾都會來看暖暖,而今晚她特別不想要見到他,才囑咐了陳媽讓她告訴嚴邵傾她們娘倆不在家。
可是沒想到,他還是出現在了她眼前,且,推開她臥室門闖進來的第一時刻,就憤憤的開口質問道:“夏婉心,你讓陳媽謊說你和女兒不在家,是什麼意思?”
看到他一進來就這般面紅耳赤的惱怒樣子,暖暖不禁有些畏懼的往夏婉心懷裡竄了竄,咬著小嘴唇怯怯的看爸爸。
夏婉心撫了撫女兒的小肩膀,抬頭朝一臉寒意的嚴邵傾淡漠說:“有話我們單獨說,別嚇著孩子。”這樣說著,她安撫了下女兒送出客廳交給陳媽。
然後再折回臥室裡關上房門,她面對著嚴邵傾陰沉的臉龐,開口道:“嚴邵傾,明天我們去把離婚證件給辦了吧!”
“你說什麼?”嚴邵傾目光陰鷙的盯緊她,咬牙切齒的,“你再說一遍?”他目光溢位寒徹的狠意,彷彿她再說一遍他就要把她活吞了似的。
但,夏婉心並不畏懼他有多憤怒多陰鷙,目不斜視的平靜的看著他,真的再說了一遍:“明天,我們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咣的一聲!
不是東西落地的聲響,是嚴邵傾憤怒的一把將夏婉心狠狠的推向了門板,她單薄的背脊被他推的重重的摔在門板上撞出聲響,痛的她不由的深鎖起眉頭,然後看著緊逼她的那張此刻寒至冰點的臉孔,和那雙陰到讓人恐懼的幽眸。
嚴邵傾抓緊她兩隻皓腕狠狠的摁在門板上,憤恨的低吼道:“夏婉心,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不許再提那兩個字!”
夏婉心唇邊溢位一抹譏笑,冷眼面對他的憤怒:“嚴邵傾,我也說過,別再糾纏,我們永遠的結束了!好聚好散,還能平靜的做孩子的爸爸媽媽,何況,我們也都老大不小了,早結束,還可以有精力開始第二春。”
“第二春?”嚴邵傾危險的眯起眸子,冷冷的笑:“呵呵…你是說,離開我,你還想再嫁別人?”
夏婉心也不禁彎起唇角,其實她的意思是指他和梅芷,但他這樣理解,她也不想解釋。而她的沉默在嚴邵傾眼裡便是預設了。
他收回一隻扣著她皓腕的手,施力的捏起她尖俏的下巴,冷笑而憤恨的道:“好,夏婉心,我就等著看,誰還敢娶你!”
“你的意思,只要有人敢娶我,你就同意離婚?”她刻意激將他。
他越發狠力的收緊她的下巴,磨牙切齒,“對,有人敢娶你,我就簽字!”
“好,那我們就這麼定了!別反悔!”
“君子一言九鼎,只怕,沒人敢要你!”
她優雅的笑,“你對我太沒信心了吧?”
“那就,走著瞧!”他一字一頓的道,陰鷙的臉龐逼近的就快要貼上她精緻的容顏。
他如此的貼近,熾熱的氣息吐在她口鼻之間,她屏住呼吸,垂下眼簾避開他幽暗的目光,然後感受著他捏著她下巴和扣著她皓腕的力量都在緩緩收回,他的氣息也在她鼻息間漸漸淡去,最後她被他從門板前揮開,他重重的甩門離去。
她重新又靠上門板,慢慢抬起被他剛剛攥的生疼的手腕,那腕間除了他狠攥過留下的紅痕,還有那條璀璨炫目的鴿血紅寶石手鍊,她想起他告訴過她,這條手鍊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件正式的信物……
然後她把這條三年多以來從沒有摘下過的手鍊還是給取了下來,走到床前放進了抽屜裡封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