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兩個老僧嘆息。
賈平安認真的道:「法師,我想……」
玄奘的雙眸含笑看著他。
賈平安說道:「我想告假一日。」
哪怕意志堅定到了無人能及的程度,哪怕擁有山崩於眼前而不驚的胸懷……可玄奘在這一刻依舊心神失守。
晚些,賈平安出了大慈恩寺。
包東回頭看了一眼大慈恩寺,「不做法事了?」
「明日再說。」
徐小魚心中擔憂,「郎君,若是法事中斷了,就怕沒用。」
「不會。」賈平安想到了先前玄奘的話。
「法師說的,法事要的是虔誠,只要我虔誠,在與不在……都一樣。」
賈平安在心中默唸了三遍佛號。
我夠虔誠了吧?
「去百騎。」
到了百騎,沈丘愕然,「你不在大慈恩寺,來此作甚?」
「那個高麗商人可還好?」
賈平安見明靜在看購物車,就覺得這妹紙完蛋了……以後會成為購物達人,然後到處借錢,欠一屁股的債沒法還。
「已經去了。」沈丘伸手壓壓頭髮,英俊的臉上多了些不解,「問他作甚?」
「此事後面估摸著有些人在鼓搗。」
沈丘心中一凜,「可查出來了?」
賈平安搖頭,「還在查,既然那人死了,此事……再說吧。」
等他走後,沈丘吩咐人去跟著。
「看看賈郡公要作甚。」
明靜放下購物車,懶洋洋的道:「賈郡公多半是要慢慢查。」
沈丘坐下,「也好。」
所有人都認為賈平安會慢慢的查,可他卻徑直去了金家。
「叫門!」
賈平安按著刀柄,眯眼看著大門。
「呯呯呯!」
雷洪拍打著大門,「開門!」
「誰呀?」
夾生的大唐話聽著彆扭,雷洪罵道:「是你耶耶!」
大門緩緩開了,雷洪的雷公臉往前一亮,「閃開些!」
僕役愕然,「這是……閃開作甚?」
雷洪回身,微微欠身道:「賈郡公。」
賈平安被簇擁著過來,僕役看著他,突然渾身顫抖,「你是……你是殺將。」
賈平安問道:「金德父子可在家?」
僕役覺得不大妙,「在。」
「帶路!」
賈平安按著刀柄,僕役渾身顫抖著帶路。
……
「你幹的好事。」
密室裡,金德沉著臉,雙眸中全是恨意。
跪在他身前的便是金鑄。
「父親!」金鑄抬頭,不滿的道:「若是高麗還在,咱們家就該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可如今卻成了喪家之犬……」
金德揮手。
啪!
金鑄捂著臉,眼中有桀驁之意,「咱們這些人到了長安之後處處碰壁,父親你掛著個小官的職務每月就領那麼點錢糧有何用?還不夠在長安城中揮霍一日的。」
金德壓低上門罵道:「你這個畜生,從古至今被滅國的權貴誰有好下場?大唐能妥當安置了咱們就是仁慈……」
金鑄冷笑道:「可我呢?我能去作甚?去讀書沒地方收,請先生來家中教授……我還得從頭學起,如何去科舉?不能科舉,也不會做生意,我怎麼辦?」
金德目光哀傷的看著兒子,「我為你留了些錢財,足夠你一生花費了,你為何還這般衝動,竟然驅使人去刺殺那個殺將,你可知此事一旦洩露就是滅頂之災,滅門大禍。」
金鑄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