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覺得賈平安殺心太大。
「不,太少了些。」
賈平安沒有理會這樣的隱晦勸誡,吩咐道:「我需要橫掃這個島嶼。分兵!」
他召集眾將議事。
會議就在城外進行,城中不時能聽到慘叫聲。
賈平安指著地圖吩咐道:「右翼一萬人,目的是橫掃。」
「領命!」
「中路一萬人,依舊是橫掃。」
「領命。」
「我親率兩萬人一路攻擊前進,直驅飛鳥城與天智決戰。」
賈平安抬頭,諸將昂首,等待他最後的交代。
「我要京觀!」
崔建差點一個踉蹌。
「領命!」
這一次眾將應諾晚了兩息。
李敬業在邊上拼命的使眼色。
我呢?
我也能獨當一面!
賈平安視而不見。
晚些出發,李敬業跟在他的身邊怒了,「為何沒有我?」
崔建覺得事兒不妙。
李敬業的脾氣他也有所耳聞,最是混不吝的一個,據聞連英國公都能被他氣的心態炸裂。
劉仁軌皺眉,「聽令就是了。」
李敬業不幹了,「我和兄長說話。」
我和兄長說話,礙著你什麼事了?
被背刺的劉仁軌默然。
老劉覺得賈平安也會被背刺一下。
賈平安和顏悅色的道:「你若是走了,若是遇到敵軍的猛將,誰來保護我?」
「是哈!」
李敬業又重新高興了起來。
劉仁軌……
這樣也行?
他試探道:「敬業,晚上宿營你去巡營。」
「為何?」
李敬業不樂意了。
巡營的事兒是劉仁軌的責任,他微笑道:「若是沒有你,老夫擔心敵軍夜襲難以抵擋。」
這般誇讚一番,這個鐵憨憨該會欣然答應吧?
夜間巡營很重要,李敬業這等人堪稱是以一當百,就算是有敵軍出現,只需他往那裡一站……
孃的!
老夫瞬間心中就有底氣了!
李敬業搖頭,「不去!」
不都是讚美你嗎?
賈平安覺得老劉還是小看了李敬業。這個鐵憨憨是有些憨直,但不傻。他願意留下保護賈平安那是情義。可你劉仁軌……和他沒情意啊!
什麼叫做兄弟?
經常在一起喝酒吃肉的不一定是兄弟。
大家彼此在一起工作學習,或是多年的同學好友,於是不時約著一起吃飯喝酒。酒到酣處,大夥兒都覺得彼此是對方的兄弟,不,比親兄弟還親。
賈平安前世也是如此。
但在經歷了社會毒打後,那些兄弟漸漸就變了。
他們漸漸摳門,漸漸在喝酒時喜歡裝傻,等著別人去買單,然後才咆哮,「啥?你特孃的竟然買單了?!我都說了今天我來……」
然後各自結婚生子,再度出來時彼此都變的沉默了許多,唏噓了許多。
再然後,朋友圈裡漸漸少了那些兄弟的動態……最後,彼此忘卻了那些兄弟。
他看了李敬業一眼。
這貨都好幾個娃了。
但當聽到自己需要他的保護時,依舊毫不猶豫的把別的想法拋之腦後。
陽光很暖的曬在身上,賈平安的嘴角帶著笑意。
身後,一望無邊的大軍緊緊跟隨著。
兩邊的林子裡,無數飛鳥被驚起。
……
飛鳥城。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