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你何時回來的?」
「昨日。」
「這一路賈平安可曾欺負你?」
「師父你想什麼呢!」
魏青衣的耳根紅了一下,「沒有的事。」
老父親鬆了一口氣,「此行可還順利?」
「順利。」
「老夫算是白問了。」範穎自嘲道:「你可知曉賈平安如今的名聲?」
魏青衣搖頭。
範穎說道:「在長安的外藩人都說了,此後但凡賈平安出使何處,何處就得戰戰兢兢的,弄不好聽聞賈平安出使的訊息就跑了……」
一個路人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這叫做趙國公出使——滅族!」
這還歇後語都有了。
範穎嘀咕著,「你沒跟著上陣吧?」
魏青衣搖頭,「只是殺了幾個。」
範穎:「……」
魏青衣說道:「對了,師父,你叫他賈平安不大好吧?」
範穎梗著脖子道:「有什麼不好?他老是來尋你,此次更是帶著你出使,老夫總覺著房門不妥當,怕是要倒。青衣你可要穩住。」
……
「要穩住!」
「穩不住了!」
一番翻騰後,高陽喘息著。
賈平安覺得女人太多並非好事……太多之後男人就像是機器,來回的撫慰女人們。
「我只是有些那個啥……」
「別說話。」
一次快不代表永遠快啊!
賈師傅有些悻悻然。
晚些他道貌岸然的和兒子說話。
「先生說文章要做,詩賦也得學。」
「富貴閒人是該學這些。」
賈平安這是在暗示,邊上的高陽愣了一下。
李朔明顯聽懂了。
「是。」
賈平安柔聲道:「你要知曉,本事越大就越想掙脫束縛,可人人都有束縛,作為我的孩子,你還得繼承你阿孃的產業,也就是說,以後你在長安城中也是有數的富貴人……」
他等了一下,等李朔消化完這番話後,才繼續說道:「學了詩賦文章是用於陶冶情操,新學也要學……」
李朔不解,「阿耶你不是說我不該學本事嗎?」
「我怎會讓自己的兒子委屈?」賈平安笑道,「我說的本事不是指本事,而是指為官做宰!」
李朔明白了,「阿耶,做官也是本事?」
「當然!」
賈平安說道:「一個人要想活的自在,首先就得學會做人;而做官比做人更難。」
李朔敏銳的道:「阿耶,你是說做官要顧忌許多事嗎?」
「對。」賈平安說道:「做官是什麼?就是在一群心思各異的同僚中把自己的事做好,讓上官滿意。」
「是很難。」
李朔小大人般的皺皺眉。
「你太敏感了些。」賈平安很認真的道:「敏感的人進了官場會吃虧,你會揣摩許多人,這樣會讓你陰鬱。我寧可你做一生的富貴閒人,也不肯讓你去那個泥坑中打滾!」
他淡淡的道:「先前你以為為父是讓你委曲求全嗎?」
李朔的眼中多了孺慕之情。
賈平安輕聲道:「我的兒子,只要他願意,我便會為他推開最大的阻礙。」
他看著李朔。
李朔點頭。
高陽覺得自己一句話都沒法插。
但卻有一種情緒一直在胸口那裡冒出來。
擋都擋不住!
這種情緒叫做幸福。
……
「殿下,該去讀書了。」
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