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至德問道:「你等為何來此?」
一個年輕人說道:「來救太子。」
剩下的沒法問了,張文瑾低聲道:「這個問題犯忌諱。」
可太子卻繼續問道:「為何來救孤?」
那個年輕人嘟囔著,邊上那個中年男子大概是他的叔伯,拍了他一巴掌後,諂媚一笑。
「陛下對咱們好呢!咱們都記得,若是讓他們謀逆成功了,咱們還得過苦日子!」
「竟然如此嗎?」李弘沉思著。
戴至德卻眸色複雜的看著這些百姓,他知曉這是為何。
「百姓為了自己的好日子願意赴湯蹈火,老夫從未想過他們的力量有如此強大。」
賈平安只是笑了笑。
「剩下的殘局我便不管了。」賈平安擔心的事兒很多。
戴至德問道:「那些人呢?」
那幾家人如何處置?
「我去收拾了為首的幾個,剩下的……沈丘在。」
沈丘動手拿叛逆百無禁忌。
……
「如何了?」
王貴很是不滿的道:「樊離號稱有名將之姿,這般久了還沒有訊息?」
趙信今日喝多了酒,打個酒嗝道:「那些人憋屈多年,弄不好進了宮中就會燒殺搶掠。」
「只要拿住李弘就行。」
獨孤純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當年宇文化及弒君,隨後亂軍洗劫,這是犒勞之意。古往今來都如此,不足為奇。」
張麟舉杯邀飲,可眾人喝的太多了,都搖頭拒絕。
「來個人去看看。」王貴說道:「老夫總是有些擔心。」
「我去。」
獨孤純起身,「獨孤家落魄多年了,這都是拜李氏所賜,若是見到李弘,我也想問問他此刻如何想。」
眾人不禁都笑了。
「快意恩仇,正當時也!」
王貴大笑。
樓下突然傳來了喝問:「誰?」
獨孤純走出了房間。
「啊!」
有人在慘叫,接著馬蹄聲突然而來。
「是騎兵!」
「誰?」
外面慘叫聲不絕於耳。
王貴面色如常,摸出了一把短刃,「敗了嗎?老夫想想……樊離有名將之姿,誰能敗他?李勣倒是能,不過李勣垂垂老矣,經不住折騰。程知節冢中枯骨……」
他抬眸,「賈平安!」
賈平安策馬低頭衝進了酒樓大堂。
剩下兩個侍衛手持橫刀站在樓梯下面。
賈平安下馬過去。
「殺了他!」
獨孤純尖叫道。
兩個侍衛沖了過來。
箭矢從門外飛來,一個侍衛中箭倒下。
獨孤純瞪眼看著另一個侍衛。
鐺!
他只聽到了一聲,接著侍衛緩緩跪下,賈平安走上了樓梯。
一邊拾級而上,一邊問道:「你的名字。」
「獨孤純!」
「獨孤氏的人?少見。」
賈平安走上了樓梯,下面的侍衛這才倒下。
獨孤純突然飛起一腿,被賈平安一拳撂倒。
「他們何在?」
不用賈平安問,房門開了。
賈平安走了進去。
四個人,王貴坐在上首,短刀就放在案几上。
趙信跪坐在另一邊,桌子上有一把割肉的小刀。
楊旭義在嘆息,張麟低著頭,雙手放在案幾下……
王貴含笑問道:「你何時發現了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