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淑突然醒悟,「沒人伺候呢!」
貴人沐浴都要人伺候,而且必須是女人。
黃淑指著一個侍女說道:「你進去伺候趙國公。」
侍女臉紅了,眼中閃過興奮之色。
「誰?」
正在泡澡的賈平安見侍女進來,下意識的縮排了浴桶裡。
侍女嬌羞的道:「國公,奴來伺候你沐浴。」
真特孃的太那個啥了!
賈平安指指外面,「我沐浴從不需人伺候,出去。」
侍女以為他是做樣子,就走了過來。
「出去!」
賈平安聲色俱厲。
侍女這才知曉是真的。
她悻悻的出去,黃淑已經聽到了動靜,於是回去稟告。
「趙國公不肯要人伺候,說從來都是自己沐浴。」
小賈竟然這般潔身自好?
若是用後世人的眼光來評判,這個時代的貴人堪稱是生活混亂,譬如說起床穿衣是侍女伺候,洗漱也是,吃飯也是……甚至是去方便沐浴同樣如此。
在這些過程中,男人一旦發情就會拉住侍女嘿嘿嘿。
這等事兒司空見慣,大夥兒都習以為常,你不如此反而是異類。
所以賈平安的表現讓新城都為之一震。
原來小賈是這等人?
賈平安正在琢磨這個時代的貴族待遇。
洗個澡還得女人伺候,這怎麼感覺像是去大寶劍。
但大寶劍是生意,這個卻是家常。
沐浴完畢,換上衣裳,賈平安覺得渾身精力充沛。
「餓了!」
見到新城後,賈平安徑直要吃的。
「擺宴。」
新城吩咐道。
「擺什麼宴?」賈平安隨意坐下,「讓他們弄一碗餺飥就好,也可弄了羊湯,再加一張餅。」
他有些懶洋洋的,等發現新城目光閃爍,在躲避自己的視線後,不禁就樂了。
「新城。」
新城嗯了一聲。
賈平安說道:「陛下那邊你無需擔心,休養一陣自然就好轉了。」
「嗯!」
「那個……春季到了,你這邊怎地不見花草?」
花草在後院啊!
新城不語。
賈平安也覺得自己失言了。
「天氣好了,回頭也該出門走走,莫要在家中。」
宅男宅女在這個時代不是貶義詞,有本事你宅到地老天荒,周圍的鄰居親人眼皮子都不會多眨一下。
但賈平安知曉這樣憋悶,「可出去轉轉。」
「嗯!」
新城突然覺得不對。
我老是應聲,怎地像是新娘子一般?
「出門轉轉好處多,心情好,身體好。在家中也無礙,可多走動。」
新城本不想應的,可鬼使神差的又嗯了一聲。
賈平安走後,新城就坐在那裡,秀美的容顏近乎於完美。她不知在想些什麼,眼中多了羞澀,臉上多了紅暈,恍如一幅畫。
細雨一直在下,抬頭看到的室外全是水汽,鼻端全是木材潮濕後的氣息,耳邊聽到的是幾乎微不可察的沙沙聲。
整個世間彷彿都停頓了下來。
黃淑來到了門外,抬眸,就看到了一幅畫。
……
皇帝躺下了,但皇后卻接過了權杖,迅速穩住了朝堂。
朝堂一穩,天下就穩。
「這是個機會,按理賈平安該上躥下跳的,可他竟然……今日又跑了?」
崔晨問道。
盧順載點頭,「從前日開始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