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也眼睜睜的瞧著任文俊繼續在自己面前演戲,從一個羞澀的青年逐漸變得尷尬起來的模樣,就這麼僵持了十幾分鍾後,才帶著一絲不屑的口氣說道,“小朋友,我是suan的老闆,這事兒你也應該明白,可是你見過誰家的老闆自己去應聘員工的?我們基金會的事情人員已經足夠了,現在並不需要一個學生來工作,畢竟,基金會可不是坐在辦公室吹吹空調就能做的事兒,我們的員工是需要去全國各地親自走訪探查的,你一個學生,怕是受不了這個苦,也沒這些時間。”
她沒有是絲毫客氣,也不想給面前這個渣男一點面子。
雖說這個傢伙並沒有上一世的記憶,總的來說還是個無辜的男人,可是,她就是想要遷怒。
這會兒沒有拿槍直接把他給崩了,已經是她極為剋制自己的情緒了,反正她的手上已經沾了血。
沈念念冷漠的模樣,明顯讓任文俊十分驚訝,但是眼中的驚訝也就是一閃而逝,他張了張嘴,又開口說道,“那……我想要申請基金會的援助呢?”
沈安素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帶著幾分嘲弄,不過並未開口。
她眼中的情緒也不知任文俊到底發沒發現,反正他依舊保持著那股有禮的態度,說起自己家裡的情況來。
他口中說的那些事兒,和她記憶中的也差不多。
任文俊是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
他的父親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可以說這人從小就是在他父親的打罵下長大的,他的母親因為早年不堪丈夫的家暴,再有一次被打的下不了床後,就直接收拾了細軟,拿走了家裡所有的錢財,唯獨將她的兒子丟給了丈夫後,就跑的不知所蹤了。
從那以後,他的母親便再也沒有回來,那個時候,任文俊只有五歲。
接下來的十幾年,任文俊長期都生活在父親的暴力之下,不過他的頭腦很聰明,唸書也非常的厲害,靠著半工半讀,勉勉強強將高中給上完,並且考了一個不錯的大學,只是家庭的貧困,就算有一些學校的獎學金,也不足矣讓他把大學上完,所以這人經常省吃儉用並且四處兼職。
在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的時候,沈安素一直都很欣賞任文俊,認為他非常了不起。
那樣糟糕的環境下長大的孩子,不僅沒有因為父親的常常暴打而變得陰鬱冷漠暴躁,反而發奮努力的學習,甚至還憑著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大學。
這樣的經歷,比她遇到的還要糟糕,可是任文俊卻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初在和任文俊認識了之後,沈安素才慢慢的喜歡上這個比自己小了幾歲的男人。
可最後她的結局又如何?
想起上一世活著的那最後一段日子裡遭受的屈辱,沈安素看著面前人的眼神越發的冷淡起來。
不過任文俊並沒有發現,只是以為她對陌生人都是如此,更何況,他根本不清楚,早在前一段時間的時候,沈安素就已經見過他了。
這會兒他想要尋求基金會的援助,想來也應該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事情。
任文俊說的時候,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沈安素的神態,可是越看心卻是越沉。
在他的記憶力,沈安素雖然不是一個十分熱心腸的女人,可是由於從小在家不受寵的遭遇,性子還是挺膽小懦弱的,而且,也從來不知道如何去果斷的拒絕一個人。
可現在……
任文俊看著沈安素的目光越來越奇怪,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他隱藏的極好,倒是沒有讓沈安素髮現他的異樣。
兩人坐在西餐廳裡,除了點了兩杯喝的,並沒有打算湊在一起吃一頓飯的意思。
今天沈安素剛剛從公司裡要回家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