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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接過菸袋,嗔道:“你倒替他說話,想那敬嬪縱有千般罪過,她阿瑪哥哥還在朝廷為官,皇上自己撤了藩,是個什麼局勢他自己最清楚,這一打起仗來,要依仗誰?還不是八旗的將士?為了一個不清不楚的庶妃,便要得罪華善,要知道一個人做,百個人瞧,他若重處敬嬪,就是傷了臣子的心。”太皇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復而將那煙從口裡吐了出來,才道:“若不是見了他來問敬嬪的事兒,我這老婆子也就不會參合這些個事兒,我是怕他審問那個馬慶福要給這個墨婉尋開脫,想著先下了手,那個雲墨婉也就沒了清白,就算是堵了皇上的嘴,再說那個奴才本也該死,如今倒好,他這是不管不顧,真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蘇沫兒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那邊慈寧宮正殿裡是主子說,奴才聽;這邊儲秀宮西配殿裡卻恰恰相反。

秋日的陽光斜斜的射進儲秀宮西配殿的內堂裡,像一束一束亮閃閃的金線。

墨婉歪歪斜斜的靠在大迎枕頭上,手裡一邊搓著絹絲的手帕,一邊聽著瑾玉的“教誨”

只見瑾玉站在炕邊上,那表情叫一苦口婆心:“主子也不想想,就算是這樣又能怎地?你不看那馬慶福就這麼沒了?萬歲爺不還是一樣對主子?哪樣虧待了主子……”

墨婉:搓手絹……

瑾玉語重心長:“若是萬歲爺心裡沒有主子,何苦巴巴的差了太醫來,這樣瞞天過海的事兒都做的出來,不過是為了留住主子……”

墨婉:搓手絹……

瑾玉言近旨遠:“就算主子鐵了心,也當為自己想想退路,這皇宮裡誰不想得寵?有哪個要把皇上往外推的?”

墨婉抬頭看了看急得滿臉通紅的瑾玉,低下頭繼續搓手絹……

瑾玉咬了咬牙,終於洩氣,幽魂一樣的飄到一邊,喝水潤喉去了。

墨婉覺得瑾玉說的也不無道理,他對自己真的不錯,當然前提是沒有紅珍說的那番話,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向前一步,或許就是個不一樣的境遇了。低頭看著差不多被自己擰成花捲的手絹,墨婉又想:若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受了一次傷還嫌不夠?還要把自己的心血淋淋的擺在桌面上去賭一把?

她承受不了,那樣的不堪有一次便足夠了,她可以不在乎一切,卻唯獨不能不在乎他。因為太在意,所以她不敢向前邁出那一步,哪怕只是一步,對她來說卻是極為艱難的。

她想,她的心輸不起,因為怕受傷,所以才把那心藏在深深的地方。

剛剛鼓起來的勇氣的就一下子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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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幾天心情還是不錯的,雖然吳三桂反了,但是自己一樣樣都安排妥當了,想著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亂子,驛報也很及時,雖然李本琛隨著吳三桂一起反了,而李本琛又是貴州的軍事長官,他投向三桂,清朝在貴州的軍事即告瓦解,但這在皇帝的預料之中,因為他知道這個李本琛最初是洪承疇的部下,後來洪承疇推薦他做了授貴州提督,吳三到雲貴後,兩人關係密切起來,而且撤藩旨意傳下去之後,這個李本琛還曾向朝廷上疏吳三桂的功績,請求朝廷繼續留任吳三桂,由此可見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李本琛隨了吳賊一同反了,皇帝完全沒感到意外。

而且貴州,四川,湖南,甚至陝西都做了全面的部署,可以微微喘口氣了。

朝堂上的事情樣樣梳理清晰了,又想如今整個後宮都知道了墨婉懷孕的訊息,想必皇瑪麼也知道了,這樣一來無論按著什麼規矩也的等墨婉誕下子嗣再行定奪,有了空擋再從長計議也好。

想著墨婉聽到懷孕的訊息,再見到“勿惱”的信箋,臉上定是驚羞不已的樣子,心中不免一蕩,不由勾起嘴角,閉了眼睛,那久日未曾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