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麼樣!真理就是真理,這和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有關係麼?”布哈林不知道怎麼季諾維也夫突然提起了自己的光輝往事,有點摸不著頭腦。
烏里揚諾夫和斯維爾德洛夫兩個人心裡咯噔一下,顯然有點摸到了季諾維也夫的思路,這邊托洛茨基則和加米涅夫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捷爾任斯基依然一臉的古井不波默不作聲的挺著,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季諾維也夫和布哈林兩個人身上。
“你想的太遠了,尼古拉。伊萬諾維奇,我想說的是,在您當選莫斯科委員會委員的那年5月,在您身上發生了一件事,您還記得麼?”季諾維也夫嘴角盪漾起一絲微笑,抽了一口煙後這麼問道。
“什麼?5月?請不要跟我打啞謎,格里哥里。葉夫謝也維奇,你說的是1909年5月23日我被捕的事吧?這是全中央委員會幾乎全知道,當時我在莫斯科市委開會的時候,被沙皇的軍警逮捕,後來被保釋了出來,這又怎麼了?這和我們現在爭論的問題有關係麼?”
布哈林從兜裡摸出一塊手帕擦著額頭的汗,心裡有點隱隱明白季諾維也夫這廝打算幹什麼了,嘴上卻還不服輸的在爭辯。
“當然有關係,尼古拉。伊萬諾維奇,沙皇和沙俄政府當時是我們的敵人吧,而您,作為莫斯科市委委員,是黨在莫斯科的高階領導人之一,上沙皇軍警逮捕您的時候,您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沒有為了我們的事業而做殊死的戰鬥?您就乖乖的舉手就擒了?”
季諾維也夫的話像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布哈林和在座的其他中央委員們的心頭,聰明人不要說的太多,一聽意思都明白,斯維爾德洛夫是其中臉色漲的最紅的,這廝現在雖然只有33歲,但是年少成名,在和沙皇政府長期的地下鬥爭中。
在長期的地下鬥爭中,雅可夫。米哈依諾維奇。斯威爾德洛夫先後十四次被捕,有十二年是在監獄和流放地渡過的。
在座的中央委員們多數都在革命的早期從事地下鬥爭的過程中,被沙皇政府逮捕、關押和流放過,有些人的次數還特別的多,在之前,這些被逮捕、坐牢和流放的經歷幾乎是蘇俄中央委員會的中央委員們的榮譽和驕傲,好比肩膀上扛著的軍功章一樣令人炫目。
可今天,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季諾維也夫這個事實上的雄辯家點出來,雖然說的只是布哈林的第一次被捕,可耳光卻打在所有在戰俘問題上持極左做法的中央委員們的臉上,烏里揚諾夫聞言後也是臉上青白不一,一時大家都有點下不來臺。
第四百九十二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作為一個革命者被沙皇軍警逮捕,和作為一個戰場上的蘇俄紅軍戰士放下武器,向敵人投降,這有本質上的區別!
格里哥里。葉夫謝也維奇,你這是在混淆視聽偷換概念!試問布林什維克黨的領導人和中央委員們,哪個不是曾經多次被沙皇的軍警逮捕和關押以及流放,這怎麼能和戰俘問題混為一談?!”布哈林氣呼呼的嚷嚷道。
“尼古拉。伊萬諾維奇說的沒錯,我本人曾經十多次被沙皇軍警逮捕和關押,坐牢和流放的時間加起來有十多年,可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我們為之奮鬥的事業,今天我們取得的勝利,不就是因為我們不屈不撓的和沙皇政府鬥爭了那麼年才換來的成果麼?!革命者被捕和怎麼能和戰俘問題混為一談!”
斯維爾德洛夫終於忍不住站起來衝著季諾維也夫發了火,桌子上的茶杯被他啪的一聲差點摔碎。
“有理不在聲高,雅可夫。米哈依諾維奇,沙皇和他的政府是不是我們的敵人?這沒人會否認吧?那麼我們既然可以認為,革命者被沙皇政府逮捕和流放是革命者的光榮,那麼,蘇俄紅軍的戰士們在伏爾加河右岸被敵人合圍後放下武器被俘,本質上和我們當年被捕,有什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