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墨塵殤微一皺眉,拉著叢琴的手退了一步。
亦苒兒見到他臉上的敵意,知道他們是同墨塵殤一樣誤會自己了。臉上露出瞭然的笑意,正準備解釋些什麼。
一聲稚嫩的“孃親”從遠方跑過來。
亦苒兒轉過頭,只見箏兒小小的身子從帳篷的另一邊跑過,紅色的小馬褂,頭上扎著兩個可愛的包子頭。一隻手緊緊握著一束野花,整個人已經重重撲倒在她懷中:“孃親,孃親,你起來了,這個父親帶我去了好多地方,好好玩,咯咯。”陽光下,額頭的秀髮還沾染著露珠遺蹟,一張小臉卻是笑得異常燦爛。
說著,又將手中五顏六色的秋菊高高舉起:“孃親,孃親,箏兒去了好多地方,還採了好多花。父親說可以拿來送給孃親,但是有一大半都是箏兒親自採的哦。”
亦苒兒一臉欣慰地笑笑,搖搖頭,伸手抱起了箏兒。旁邊的叢琴與墨塵寒心中縱然疑惑叢叢,卻也被這小丫頭給感染了,均不由而同地笑了。再一個轉頭,只見墨塵殤正從遠處走近,他只著了一身墨綠色的便服,翻飛的衣角同樣沾染著露珠的遺蹟。雙眸柔和地注視著這一大一小,一向冷俊的臉上難得地掛上了柔柔的笑意,是非常幸福滿足的笑容。
“今早上見你還沒醒,我便先帶箏兒出去走走了。”墨塵殤走近,替她理了理頰邊的秀髮,微笑著解釋。又問。“怎麼樣?你昨晚睡得安穩嗎?可還習慣?”
墨塵寒與叢琴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很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亦苒兒扯了扯墨塵殤的衣角,示意他旁邊還有人。
墨塵殤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墨塵寒與叢琴,神色有些懊惱:“大哥,叢琴,你們怎麼來了?進屋談。”
墨塵殤一行三人摔先進了屋,亦苒兒將箏兒放下來,指了指走在最裡面墨塵殤:“箏兒,你記住,以後,他就是你的爹爹,當然,叫父王也可以。不能再一隻父親,這個父親的叫了,知道嗎?”
箏兒歪了歪頭,神色有些迷惑:“父王?爹爹?為什麼啊?”問得極其無辜。
這還要為什麼?亦苒兒有些頭痛地撫了撫額,知道這丫頭又犯了“十萬個為什麼”的毛病了。吞吞吐吐道:“這個……為什麼啊?因為他是你父王啊,就跟我是你孃親一樣,是你最親的人,懂嗎?”
小丫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有些不滿地抬了抬頭:“孃親才是我最親的人。爹爹以前都沒見過,為什麼也是最親的?”
這一句話到底還是問倒了亦苒兒,一抬頭,卻見營帳內的三個人都好整以待地看著她,跟箏兒一起等待著她的答案。
亦苒兒僵著脖子轉過頭,箏兒正睜著一對無辜的大眼睛直直看著她。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同樣無語。
“箏兒。”叢琴微笑著從裡面走了出來,彎下腰輕輕一笑:“你叫箏兒,是嗎?”
箏兒側過頭,斜瞥了一眼這個一身白衣的高個子姐姐,長得還算漂亮,勉強點了點頭。
叢琴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花,笑笑:“這些花兒好漂亮,是箏兒自己摘的嗎?”
“嗯。”箏兒這下來了興趣,用力地點點頭。“是箏兒親自摘的哦,當然還有這個父親……呃……不對,爹,爹。爹爹帶箏兒去了好多地方,有……”
……
一個星期後,亦苒兒離開周國王宮並進入殤國軍營的訊息傳入軒轅軻耳中。周國再次向殤國發動前所未有的規模戰爭。
殤國軍營。墨塵殤每天同部下一起商量作戰事宜,忙得焦頭爛額。亦苒兒便帶著箏兒安靜地守在他身後,漸漸地,也聽說了一些這四年她所不知道的點點滴滴。
聽說黃影已經登基為康國的王,娶了身邊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