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然後,移開。
軒轅軻不自覺地咬了咬牙,垂在一邊的手緊握成拳,冷笑一聲:“呵呵,你憑什麼這般自信?”一臉陰沉的表情與那個在亦苒兒似笑非笑的白衣少年判若兩人。“將她傷得體無完膚後扔在王宮不聞不問,然後貼出一張王榜在天下人前面扼殺她一切。試問,這樣的你,她憑什麼要不顧生命危險留在你身邊?”
“是嗎?”墨塵殤反問一句,一向漫不經心的語氣帶了一絲怒火。直了直腰,兩眼直抵軒轅軻眼底。“那麼,一個曾經為了挑起戰爭,不惜買下殺手入宮將她當作導火索欲除之而後快的人,她就應該無條件的信任嗎?”
軒轅軻身子無力倒退幾步,喃喃自語:“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抬起毫無血色的臉,搖了搖頭。“看來,我父王終究還是小看了你。我不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這是我的主意,為什麼還要心甘情願跳進這個坑,為什麼不直接向周國挑起戰爭?”
“軒轅軻,孤為何不向周國挑起戰爭,你不會不知道。”墨黑色的雙眸微微一眯。然後,話鋒急速一轉,一字一句頓。“還有,你最好不要打亦苒兒的主意,她,是孤的女人,這一生一世都是,誰都不能碰。”是提醒也是威脅。
軒轅軻似乎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底下頭,臉上有著嗜血的恨意,特別認真,同樣一字一句地問。“墨塵殤,你憑什麼這般自信?”
“憑什麼?就憑孤姓墨,是殤國的王。”
“憑什麼?就憑我的夫君姓墨,他是殤國的王……”
同樣的一句話,他從小聽到大。話裡的驕傲與不屑,針對的又是誰,他從小就心知肚明,已經免費。墨塵殤這一句,徹底挑起了他骨子裡的自卑、與軒轅姓氏血液裡的殘暴。
像是起誓般:“墨塵殤,你記著,我,軒轅軻,會帶走你的女人,會讓你親自向周國發動戰爭。”
“是嗎?孤等著。”墨塵殤冷冷一笑。
軒轅軻斜瞥了墨塵殤一眼,同樣冷笑著離開,出了帳篷,飛身消失於茫茫沙漠之中。
直到這時,墨塵殤整個身子才無力到下,一旁緊握成拳的手鬆開,一手心的汗。
他想起軒轅軻剛剛那一對幽黑的眼神,眼底那一抹不服與嗜血的挑戰,他一點也不陌生。那是他九歲那年,同周國王上眼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場戰爭,推遲了十九年,終歸還是沒能躲過嗎?
邊關,夕陽西下。
亦苒兒已經騎馬來到那片水潭附近。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她有親眼在這些野草叢中看到過七葉草。
瞧了瞧四周連綿不絕的山癲,深吸一口氣,翻身下了馬。
縱身跳進碧潭,深秋的潭水有些冷。亦苒兒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再次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握著從士兵軍營找來的譭棄長矛,一隻手努力伐水前進,且一臉驚恐地注視著四周密林的動靜,頭上的梅花釵亦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她可不能忘記,這東西上次在山上還救過她一命。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潭水盡頭。密集的水草堆中,簇擁著幾棵九葉草,迎風搖曳著。
亦苒兒伸手拔下一株,碧綠的七片小葉中像供奉神明般供奉著一朵紅色的小花,草非草,花非花。她沒想到成功來得這般容易,又伸手拔下一株,在她身後不遠處,原來平靜無波的潭水突然蕩氣一圈圈漣漪,清澈見底的潭水,瞬間混蝕不清。
這邊,亦苒兒已經將觸手可及的七葉草拔了個驚光,轉過身正準備往岸邊走去。小腿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她驚叫一聲,整個人差點摔進水裡,被手中的譭棄長矛支撐住了,她看到一條通體綠瑩的小蛇自她眼前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