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定有蹊蹺。
程清朗想了想又問,“你那天去拿檔案袋,發生了什麼。”
夏梵手託著下巴,考慮了幾秒說,“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我不小心聽到了程金鴻和他老婆的對話。”
程清朗怔了下,認真的看著人。
“我嫂子當年七個月流產,醫生診斷是因為工作過度繁忙,但是她本來已經和合作方簽訂了合同,對方不惜撕毀合約轉而和另外一家簽約,因為另一家的價錢要高很多,還主動承擔違約金,當時從中作梗的人就是程金鴻。”
程清朗有些詫異,這件事他也知道,後來程美琳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才成功度過了危機,竟然是程金鴻做得,不惜賠本也要阻止。
“還有,我嫂子有天突然感覺不適應,晚上被送到醫院已經晚了,其實是吃了含有核桃粉的蛋糕,但是遞蛋糕的是兩歲的程竟,所以我嫂子根本沒想到這一層,會有人指示孩子做這種事情。”
“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過勞導致流產,都和他們夫妻撇不開關係,我不小心聽到了這些,然後那些人就不想讓我走了,大概是想殺人滅口吧。”
程清朗瞪大眼睛,“這群瘋子!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根本就搞錯了重點好不好!
夏梵拍掉對方扶著自己肩膀的人,“反正他們不管這麼樣都幹不掉我,不過是白費功夫”
程清朗覺得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他發現夏梵的三觀有點問題,但是具體哪兒又說不上來。
夏梵想了下又說,“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別人,我大哥才從醫院出來,而且這件事需要一個契機。”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再說話。
程美琳本來就不容易懷孕,那個孩子是夫妻倆千辛萬苦才有的,後來意外流產傷了身體就再一直沒有懷上。
這麼多年,程美琳一直以為是自己工作太拼,才會導致孩子流產,耿耿於懷了幾十年,更被有心之人利用她沒有孩子這點攻擊。
連著孩子都可以放棄鐵石心腸的女人,事業再大又怎麼樣。
那次的宴會,夏梵就聽見過年輕一輩用不屑的口吻說起,一個女人,就算是再怎麼強大的內心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無異於傷口撒鹽。
這件事情給夫妻兩個人的傷痛,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也不會隨著時間消散。
程清朗點了頭,“我等你開口。”頓了頓又交代,“以後離那家人遠一點,我放心你,不放心他們。”
夏梵應了聲,“我會小心的。”
———
程清朗走出去,臉上的表情就陰霾了,他想著就想親自去找那些人,想了想又忍住了。
兩邊是雖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但是平時也在走動,生意上也互有來往。
程金鴻發現他經受的案子,本來已經談好了合作,對方突然改變了口風,而且不是一家公司,是接連著好幾個企劃都出了問題。
然後共同點都和程清朗有關,不是客戶就是和對方交好。
程金鴻扯了扯領帶,“這小混蛋就算是自損,是想把我逼到絕路嗎?”
程金鴻知道程清朗和夏梵的關係,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做到這種地步,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他直接打電話給了程光恆,讓對方好好的管教一下兒子別胡作非為。
程光恆笑了笑,四兩撥千斤的說自己已經退休了,不插手公司的事情,放權讓兒子去做,而且做生意本來就有虧有賺,再怎麼也不會虧,最多是少賺一點,孩子高興就好。
言語裡是不加掩飾的偏袒。
程金鴻掛了電話有些氣節,這他媽都是什麼人,老子和兒子都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