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數了個一二三。“呯”地一下整個人就跳起來狠狠砸在了蕭驚堂的身上!
夢裡突然有隕石掉下來,將自己砸進了地下,蕭二少爺驚醒了,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就見杜溫柔恭恭敬敬地站在床前。看著他道:“您該起身了。”
身上莫名有點疼痛之感,蕭驚堂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剛剛發生什麼了?”
“什麼也沒發生啊?”溫柔一臉無辜:“奴婢聽管家的吩咐,來叫您起床,您可真好叫。只喊了一聲就醒了。”
是嗎?疑惑地看她兩眼,蕭驚堂頷首,起身讓她更衣。
這複雜的古代服飾,溫柔自然是沒什麼穿戴經驗的,繫了帶子拉好衣襟,結果這白月蜀錦袍還是跟湯麵似的掛在他身上,一點也不妥帖。
二少爺眼裡滿滿的都是嫌棄:“養你到底有什麼用?”
乾笑兩聲,溫柔道:“要不還是換巧言進來吧,奴婢瞧著她也在外頭等著呢。”
“不必。”自己動手整理了一番,蕭驚堂道:“往後看見她。離遠點。”
誰?巧言嗎?溫柔挑眉:“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道:“他是我第一個女人,容易同你起衝突。”
大戶人家的少爺,早早地就是要開葷的,跟現代的單身漢們不同,他們會有母親親自挑選的通房丫鬟來教導人事,解決生理需求。溫柔以前無意間翻閱過相關的書籍,覺得這些通房丫鬟很可憐,因為出身低賤,不會有什麼好的名分,更不會生育子嗣,一生就荒廢在了下人的廂房裡。
然而,為啥會起衝突?
“二少爺是覺得我會迫害她嗎?”溫柔挑眉:“爭寵什麼的?”
看了她一眼,蕭驚堂也懶得解釋,就點了點頭。
朝天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溫柔呵呵笑了兩聲:“您可真是剛出爐的肉包子。”
“你說什麼?”
“沒什麼,奴婢誇二少爺面板白。”遞了帕子給他擦臉,又端水給他洗漱,溫柔伺候起人來也挺像那麼回事的,重要的是,蕭驚堂一直打量她,然而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絲的不適應,連端著髒水出去倒都很自然。
這個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麼?又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出去倒水的時候,溫柔掃了一眼門口。
那個叫巧言的丫鬟還在,下頷緊繃,臉色不太好看,手裡端著一盆水,一直沒有放下。
臂力真好。
“巧言姑娘,老奴已經說了很多遍了。”蕭管家站在她旁邊,無奈地道:“您等著也沒什麼用,喏,少爺已經洗漱完了。”
“我做錯什麼了?”巧言終於開口,眼眶微紅:“為什麼突然就不讓我伺候了?”
蕭管家嘆息:“少爺的心思,咱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裡能懂?”
巧言轉頭,目光陡然跟溫柔撞上。她不避不閃,定定地看著她。
溫柔被看得有點莫名其妙,倒了髒水便走回來,看著她道:“別記恨我啊,我可沒用什麼手段上位,決定是二少爺下的,你要怪也得怪他。”
“你真厲害。”微微一笑,巧言沒生氣,反倒是誇了她一句,然後端著水就走了。
溫柔:“……”
雖說是誇獎吧,但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讓人不舒坦呢?
打了個寒戰,溫柔聳肩,望了望高高的院牆,想著這段時間反正是出不去了,乾脆還是讓人把玻璃的配方和提純的純鹼送給裴方物吧,讓他先做著,不然等她就太浪費時間了。
結果在忙完準備讓牽穗出府的時候,卻出了點問題。
“上頭有吩咐。”看門的人這回沒這麼好說話了,睨著牽穗道:“你不能出府,要出去就去跟主子告假,從正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