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芙蕖抿唇,眼裡有些委屈,臉上卻還是笑著,看了杜溫柔一眼,萬分不甘心。
她本是想借這三少爺的手,將杜溫柔給弄出這院子去的。沒想到剛有點想法,這就攤牌了。普通的丫鬟好要,通房丫鬟可是沒法兒說要就要的。
她有點惱。看著杜溫柔那笑盈盈勝券在握的模樣,就更是不甘心。
“我未曾對誰有過偏寵。”蕭驚堂淡淡地道:“你也不必插手我後院之事。”
屋子裡氣氛有點尷尬,杜芙蕖立馬笑道:“兄弟之間多說兩句也是尋常,相公何必那般嚴肅呢?三少爺這麼久沒回來,問您兩句話,您也該柔和些。”
說完。轉頭就看著溫柔道:“主子說話,也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先下去。”
喝令的語氣,聽著讓人不舒服得很。溫柔皺眉,看了她一眼,捏著托盤就朝蕭驚堂行禮:“奴婢告退。”
竟然都不朝她行禮的?杜芙蕖臉色一聲,立馬就道:“站住!”
蕭驚堂和蕭少寒都看向她,微微一頓,她臉色緩和了些,心平氣和地道:“我如今是二少奶奶了,也是你的主子,你告退也該向我行禮吧?”
溫柔眨眼,很是無辜地道:“二少爺吩咐,奴婢只有他一個主子。”
這話當真是蕭驚堂說的,在床上抵死纏綿的時候。逼著她一聲聲地喊主子,說她這輩子就只有他一個主子來著。
蕭驚堂一頓,眼神幽深地看了溫柔一眼。
溫柔一臉單純。就差頭上頂倆純潔無辜的兔子耳朵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不是嗎?”
杜芙蕖咬牙,臉上有點發青:“是二少爺說的?”
對面的蕭驚堂預設。分外縱容地讓這小丫鬟在她面前撒野。
“奴婢也沒道理當著二少爺的面撒謊。”溫柔為難地看著她:“那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的話,奴婢聽哪一個的?”
問的是廢話,肯定還是聽二少爺的啊!杜芙蕖抿唇沒吭聲。坐了一會兒,眼裡竟然湧出淚來,苦笑著道:“那我也沒什麼好說。你下去吧。”
“是。”全身而退,溫柔溜得飛快。
蕭驚堂有些不耐煩:“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沒事就回去吧。我也該休息了。”
竟然趕人走?蕭少寒熱鬧看夠了,還是疑惑地開了口:“你不留我就算了,連二嫂也不留?”
杜溫柔苦笑:“三少爺別說了。妾身可不想自取其辱,咱們走吧。”
說罷,一扭身就往外跑。聽著尾音還有點哽咽。
蕭少寒挑眉,看了一聲不吭的蕭驚堂一眼,忍不住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薄情的?都說你喜歡杜氏。可我瞧著,你也沒將她放在心上啊?”
“你什麼時候瞧透過我?”似笑非笑,蕭驚堂道:“與其總往我這兒跑,不如回來多陪陪母親。”
噎了噎,蕭少寒瞪了面前這人兩眼,甩了袖子就離開了主院。
只是沒想到。杜芙蕖竟然沒走,猶自站在主院門口嗚咽。
“二嫂?”微微一笑,蕭少寒走過去。調笑道:“二哥這麼薄情,你倒是嫁錯了人,不如去我的院子坐坐?”
他是經常不正經的,尤其是蕭驚堂的女人,總是會調戲一二。以前調戲的姨娘都沒給他好臉色,有個兇點兒的差點揍他。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他站得離杜芙蕖有三步遠。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個二嫂沒有拒絕或者叱罵,反倒是轉過身來,梨花帶雨地看著他道:“三少爺倒是個好人,這蕭家大宅裡冷冰冰的,沒人理我,只有你……”
後頭的話全淹沒在嗚咽聲裡,蕭少寒有點懵,尷尬地笑了笑,倒不知該怎麼接。
“走吧。妾身正好有話想同三少爺說。”深吸一口氣,杜芙蕖當真帶著他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