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坦。連外頭下雨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蕭驚堂神色凝重地出了門,溫柔躡手躡腳地從後門出去,差點撞上人,低著頭跑得飛快。
“哎?”兩個差點被撞著的丫鬟停了下來,一個丫鬟皺眉道:“這誰啊?怎麼跑得這麼快?”
另一個微微一笑,道:“那是你惹不起的,還是快帶我去見二少奶奶吧。”
丫鬟一愣,看了看她,笑道:“也是,奴婢剛進這府裡不久,很多事還得巧言姑娘指點。您往這邊請,咱們二少奶奶已經在等著了。”
頷了頷首,巧言拎著裙子,優雅地踏上了迴廊。
這蕭家裡的亭臺樓閣可真是久違了,她料到自己會回來,只是沒想到回來得這麼快。
這二少奶奶,想必是吃了大虧了,才會那麼低姿態地向她求助。杜氏溫柔了不起得很吶,這才多久,竟然連杜芙蕖也治不了她。
幸好,她在外頭知道了點了不得的東西,這次好像恰好能派上點用場。
杜溫柔,這次你又要往哪裡跑呢?
路上的溫柔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嘀嘀咕咕地道:“今兒我是運氣不好嗎?白走一趟就算了,還感冒了?”
剛從裴家出來,裴家的門房說裴方物去十里酒家了,讓她直接去找就行。想了想,溫柔也沒墨跡,轉身就攔了馬車,往那個十里酒家走。
剛到酒家門口,就聽掌櫃的在罵夥計:“你這迷糊蟲,帶錯了多少桌的客人了?能不能仔細點!”
夥計似乎很是不滿,打著呵欠應著,一瞧見門口的溫柔。還是躬身道:“客官裡面請,找人還是用飯?”
“找人。”溫柔左右看了看,小聲問:“裴記的東家在哪個廂房?”
“您這邊請。”又打了個呵欠,夥計領著她就往樓上走:“裴記的東家……在天字還是地字房?好像是地字,天字是其他人。您裡面請。”
瞧著他這一宿沒睡的樣子,溫柔都不忍心為難他了,看了看房間門楣上的牌子,提著裙子道:“我自己去吧,你可以下去了。”
“好嘞。”夥計點頭,卻沒下去,扶著欄杆就睡了。溫柔看得好笑,瞧了瞧地字號的房間,伸手叩了叩門。
沒人應,難道人還沒來?溫柔皺眉。正想再問問呢,眼睛一尖就看見了旁邊房間要出來的人,背後一涼,連忙推開地字號的門藏了進去。
蕭管家皺眉關上了天字號的門,站在外頭左右看了看,就守著不動了。
“裴公子心情不錯。”看著面前的人,蕭驚堂道:“還有閒心約我出來用膳。”
裴方物微笑,手裡玉骨的摺扇一展,笑得溫和得體:“最近沒什麼煩心事,自然心情不錯。在下還有重要的人在二少爺手裡。自然想約二少爺出來談談。”
古代的房子隔音不是太好,溫柔趴在牆上就能聽清他們的話,當下就皺了皺眉。
靠,幸好那夥計又給帶錯了房間,不然她要是敲了隔壁的門,那豈不是很尷尬?!
蕭驚堂沒吭聲,不用看溫柔都知道,這人臉上肯定是面無表情,用一種上帝看凡人的眼神睥睨裴方物。
的確是這樣沒錯,蕭驚堂的眼神跟從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完全沒有因為裴方物如今厲害了更溫和兩分。
“你這樣,咱們怎麼談?”摸了摸鼻子,裴方物輕笑:“怪不得她不喜歡你,二少爺這樣,可是半點也讓人親近不了。”
“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有些煩躁地皺眉,蕭驚堂道:“別繞彎子。”
抿了抿唇,裴方物點頭:“那在下就直言了,蕭二少爺,在下能有賣不完的玻璃,而且全天下只我一家能賣,這其中的利潤你算也知道有多少。我要用這些利潤打垮你蕭家,不是不可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