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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點點頭,蕭驚堂跟著他上樓,坐在二樓看賬本冷靜冷靜。

這掌櫃沒騙他,蕭記玻璃閣這幾日的生意當真是興隆,足以將前段時間的虧空都補回來。並且,裴家囂張不了了,有蕭記的玻璃,裴記的生意自然開始走下坡路,盈利也大不如前。週轉的資金一少,裴方物刻意壓低的物價也就漲了回來。

他身上的壓力頓時都消散了。

“二少爺。”蕭管家上樓來,低聲道:“阮姨娘求見。”

怎麼會跑到外頭來見他?蕭驚堂皺眉,放了賬本道:“讓她上來。”

“是。”

阮妙夢找了他半天才找著人,一肚子的話都準備好了,上去就打算開口:“二少爺,妾身想與您說說溫柔的事情。”

臉色微沉,蕭驚堂看了她一眼:“我記得我說過,不要再提起這個人。”

“可是有些事,不說您就不會知道。”阮妙夢輕蹙著眉頭:“溫柔她算不得吃裡扒外,也不該承受您那麼重的怒火。”

算不得吃裡扒外?蕭驚堂嗤笑:“她那樣的行為都不算吃裡扒外,那你告訴我,什麼樣才能叫做吃裡扒外?”

“她……”

“方才我遇見她了,出了蕭家,還能吃肉,看樣子裴方物也沒虧待她。”一想起裴方物,蕭驚堂的手捏得死緊,臉色也愈加難看:“只是他未必懂得怎麼護著她,杜溫柔聲名狼藉,街都不敢上。被人認出來就會被圍堵,身邊也不見有個護衛……”

阮妙夢愕然,震驚地打斷他:“溫柔被圍堵了?”

提起這個蕭驚堂就有些煩躁,面上偏生半點波瀾也沒有,平靜地道:“是,方才就撞見一次,想必之前也沒少遇見,額頭上也受了傷。”

還受傷了?!阮妙夢急了:“您也沒護著她?!”

“我為什麼要護。”冷笑一聲,蕭驚堂道:“這不是她咎由自取嗎?”

咎由自取?!

心口一痛,阮妙夢眼淚差點都出來了:“您怎麼能這樣說!要是沒有杜溫柔,哪有如今這蕭記玻璃閣!您只記得她的壞,就捨不得念她半點好嗎!”

什麼意思?蕭驚堂皺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蕭記玻璃閣是我的,與她有什麼關係?”

氣極反笑,阮妙夢邊笑邊搖頭:“我要是她,我也會選擇離開您,絕對不會回頭!”

“……”蕭驚堂沉默,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站起來道:“你方才要說的與杜溫柔有關的,是什麼事?”

一想到溫柔會是什麼慘狀,阮妙夢簡直想直接甩袖子走人。可一看蕭二少爺這一臉無知的模樣,又恨得牙癢癢,平時柔弱的皮都撕了,整個人像只護崽子的母雞:“您要是真想知道,不如跟妾身來看看?今日有貨做完了,您不是說的,有貨完成,即可交付嗎?”

有貨完成。即可交付。這是他先前給玻璃閣掌櫃說的,讓他隨時去提貨,畢竟玻璃做的東西,越早出來越好。

可是,這句話怎麼會從阮妙夢的嘴裡說出來?

心裡一頓,蕭驚堂瞳孔微縮,有些懷疑地看向她。

阮妙夢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轉身就往下走。蕭二少爺皺眉跟著。出了玻璃閣,上了馬車,一路往城西而去。

路上他問了兩遍,阮妙夢也沒多說一個字。到地方就帶著他下車,徑直往個小瓷窯裡走。

這地方破舊而潮溼,前天下的雨水都還堆積在水窪裡,粼粼泛光。蕭驚堂沉默地跨過去,跟著阮妙夢推開了那院子的大門。

“疏芳,那個碟子裡的白色粉末拿給我。”戴著自制口罩,溫柔一邊轉動手裡的夾管,一邊問疏芳要東西。

疏芳應了一聲。轉身想去拿,就看見了門口的阮妙夢。

“阮姨娘來了?剛好主子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