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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那眼神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心裡有好多的話要說,有好多的話要問,可到了嘴邊,卻全都卡成了殼。

嘴唇蠕動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沈小姐,你放心,要不了多長時間,咱這歸寶閣必在京城大放異彩。”

寶春說,“古師傅啊,那些都是虛名,有沒有都無謂,開店鋪,說白了不就是為了賺錢麼,賺的越多,你們的獎金越多,而我的荷包也越鼓,這才是皆大歡喜。”

古師傅臉上的皺紋彷彿被剎那間冰凍,好一會兒,才幹笑地符合,“小姐說的是。”實在沒法一時間適應小姐如此的直白。

古師傅說的並不誇張,有好的翡翠供應,再加上古師傅的手藝,想不大放異彩都難,沒出一兩月,京城的那些達官貴人提到珠寶首飾,首先就會想到歸寶閣,更是以佩戴歸寶閣的首飾為自豪。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話說,寶春過了沒兩天就去了東郊大營。

東郊大營距京城不近,足有兩三百里的路程。

去之前,寶春心裡其實是忐忑,緊張的,在她那個時代,不管你是不是良民,看見穿制服的,總是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夾雜著崇敬之意的懼怕來。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複雜情感,而現在她就要面對幾萬這樣的鐵甲軍士,還要去協助訓練他們,心裡能不虛麼?

剛下了馬車,就見將軍爹的軍師胡先生,已經在營地門口等她了。

胡先生正要問好,可等看到寶春的打扮,三小姐這三個字愣是給他強行吞下轉變成了沈公子。“公子一路辛苦了。”

此刻的寶春是做男子打扮,秀髮被玉冠束了上去,一身白色繡金袍,手裡還握著一把扇子,典型的一個風流俊俏的世家公子模樣。

胡先生那是熟人,將軍爹的心腹,寶春不敢託大,趕緊上去還禮。

客套一番,胡先生領著她進了營地。

軍事重地,沒有人帶領,冷不然地進去,十有八九會被當成刺探軍情的奸細給抓進來。

一路上士兵就看到他們家連將軍都敢頂撞吵嘴的軍師,竟然將一個小白臉給領進了營地。

領進來不說,竟然還對他畢恭畢敬的,小心翼翼的討好嘴臉實在是太讓人看不下去了。

大家紛紛疑惑,心說,這小白臉是誰?多大的背景,至於讓他們家軍師如此麼?

將軍爹還在處理繁瑣軍務,胡先生便領著寶春在營地力轉了一圈,邊走邊介紹。

介紹的細緻入微,從營地佔地面積到營地多少人,從裝備到伙食,從軍士每天早晨什麼時辰起床訓練到什麼時候休息等等,恨不得將營地裡有多少隻螞蟻都報給寶春。

不管是說到好的,還是不好的,寶春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拿扇子不時敲打自己的手掌心,碰到那些喊打喊殺訓練的軍士,更是如此。

這鎮定自若的模樣,將胡先生唬的一愣一愣的,感嘆,這三小姐就是不一般啊。

別說是女子,就是久經沙場的男人,看到幾萬人的壯觀,煞氣十足的訓練場景也會動容的。

轉了一圈,寶春心裡有了譜兒,然後,被貼心的胡軍師,給帶回了專一給她準備的營帳稍作休息。

營帳裡的擺設,怎麼說呢,表面上應該想走女子閨房路線,不過因為條件有限,給人一種東拼西湊的凌亂感。

寶春搖搖頭,躺倒在了床鋪上,一摸後背,好傢伙全是汗,衣服幾乎都被踏溼了。

可想而知,剛才受到的震撼必是不小。

沒過多久,沈楠找來了,滿頭大汗,應該是才訓練完。

一進到營帳,他先是將寶春從頭打量到腳。

寶春很是配合地抓起扇子,啪地一下開啟,豪氣地扇了幾下,乾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