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把你的客人給搞砸了。”
我在心裡感嘆這孩子太過執拗,面上則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這不要緊,你別放在心上。”
“真的?”
這話果真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才會有的語氣,我笑了聲,“裴立,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我透過後視鏡了眼他臉頰上的血痕,心裡不由得又痛了痛,恨不得那道血痕能像擦穢物一樣抹走。
裴立也往後視鏡望去,和我的目光相撞在一起,興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悲憤,他又低下頭來,不過耳尖卻緩緩地變紅,他小聲地說:“秦姐,我養好傷後會努力給你賺錢的。”
這話說得頗為中聽,我“嗯”了聲。
到醫院後,醫生給裴立開了些外敷內服的藥,剛叮囑完他回去後要記得吃藥後,驀地想起他家中也只剩下一個讀高三的妹妹,想來也會忙得沒時間給哥哥敷藥。估摸裴立對他自個兒臉也沒我來得在意,我沉吟片刻,便把車停在路邊,“裴立,藥拿來,我對臉傷比較有經驗,我給你示範示範,你之後就學著我的力度來。”
裴立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結結巴巴地說:“秦……秦姐,我自己可以來的。”
我哪裡容得他人拒絕,拿了跟藥用棉籤,蘸了點雙氧水就湊到裴立的臉前,棉籤剛碰了下他的傷處,他就吃痛地瑟縮了下,我輕聲說:“你忍著點,剛開始有點痛,忍忍就好。”
他的眼睛近距離看起來更是驚為天人,眼珠子黑得像是新生的嬰兒,純淨不帶一絲雜質,讓我想起了黑水晶。不過當下我也無暇欣賞,只是略微走了會神,就全身心投入在傷處上。待我塗好藥後,剛稍微把身子往後挪了點,卻猛然發現裴立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我微微愣了下,但瞬間就醒悟過來,我不由得失笑道:“裴立,你怎麼這麼害羞?還沒交過女朋友?”
他的臉更紅了。
我又笑:“不會真的沒有吧?”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真的。”
我的餘光瞥了瞥旁邊的車窗,這會才發現我和裴立兩個人之間的姿勢果真十分曖昧,如果有路人經過的話,鐵定以為我在親吻裴立。不過,裴立太年輕了,和我相差了六歲,這棵嫩草我實在啃不下。
我也不戲弄他了,退回到我的位置上,扯唇笑了笑,“我送你回去,你今晚早些睡,好好養傷。過多幾天再來上班吧。”
裴立當男公關也沒幾天,臉上那道傷痕實在是有些違揹我給他的定位。我在心裡再次痛恨了下張總監這女人,下手太狠了,打也就罷了,還這麼使勁劃了條那麼長的傷痕,下次見到IBK的老總,我定要好好讓她吃頓虧。
送了裴立回去後,我見時間尚早便兜回了夜惑。沒想到我前腳剛踏進我的辦公室,小七就急匆匆地小跑了進來,“哎,秦姐你回來得真巧,有個客人需要你親自出面。”
我揉揉額角。今晚我的夜惑果然是禍不單行呀。
“哪個房間的?”
“宙斯。”
我一愣,宙斯向來都是司凡的專用房。司凡從夜惑開業至今,也沒出現過什麼問題。他會出問題了,就自然是大問題了。
我不由得凝重了起來,“今晚司凡招呼的是哪個客人?”
小七回答:“蘇小姐,蘇卿卿。”
我這一聽,太陽穴就騰騰地跳。蘇家是黑道出身的,後來洗白了,在各個方面的生意上都有所涉及,我做的這門生意當初透過政府審批,蘇家的三少起了不少的作用。我和蘇三少交情不錯,他在追妻方面上我也出了不少的力,只不過他曾經千叮萬囑,絕對不能讓他妹妹來我這地方。這位蘇卿卿小姐偏不巧就是蘇家三少的妹妹,最不巧的是這蘇卿卿也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我趕忙換了套晚禮服,夜惑其中一條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