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工作時間內必須要以正裝出席,我身為老闆自然也不好帶頭破壞這條規定。
只不過在我換好晚禮服正準備往宙斯趕時,司凡卻悠哉悠哉地出現在我面前,他瞅著我,聲音不緊不慢地說:“我不是裴立,什麼事情都需要你出面解決。”
我一怔,頭上的劉海晃了下有些遮住我的視線,我伸手將垂下來的髮絲拂到耳後,他卻眼神怪異地看我一眼,“你幫裴立塗藥了?”
我再怔。我幫裴立塗藥,這事也不過一時興起,而且在黑漆漆的路邊,隱蔽得很。司凡莫非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視器?
他勾唇一笑,聲音冷颼颼的,“塗完藥也不洗手,小心得病。”
我這才猛然發現我的尾指粘上了紅藥水,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弄到的。我剛想開口回應他幾句時,他又開口了,眼神還頗為陰戾。
“你如果真的病倒了,夜惑可就沒人撐場子了。”
他這話,我心裡聽得有多彆扭就是多彆扭。我在心裡把他這話繞了好幾個彎,愈是覺得他這話暗藏的意思不少。我不由得加強了幾分警惕,“只要我在一天,我自然就會給夜惑撐場子。”
他頗為不屑地一笑,揚長而去。
今晚的司凡實在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我的太陽穴又開始騰騰地跳,夜惑我也呆不下去了,我揉了揉眉,決定回去休息。
司凡今晚的態度就像是一條魚刺梗在我的喉嚨裡,不上不下的,鬧得我睡意也沒有。我在床上眼睛睜睜閉閉了好幾次。到時間點去夜惑時,我不得不撲多了層粉以此掩蓋我那差到極點的臉色。
去夜惑之前,我先去了一趟裴立的家,準備去瞧瞧裴立的傷養成怎麼樣了。到樓下時,我打了個電話給裴立。裴立的聲音聽起來很吃驚,不過他迅速就跑下了樓來。我一瞧他,不由得撲哧一笑。此時此刻的裴立身穿著條圍裙,腳上踩著可愛的卡通棉鞋。
“裴立,你還會做飯?”
他摸摸鼻子,嘿笑一聲,“只會做簡單的菜。”他彎了彎唇,“秦姐,你要上來試試嗎?”
我恰好沒吃晚飯,聽他這麼一說,便也順水推舟地應了。
我借給裴立住的房子在五樓,三室一廳,還有個小陽臺。當時買下來的時候,也只是一時興起,想玩玩投資。不過很明顯的,我不是做這塊的料,後來我嫌麻煩便也閒置下來了。這套房子我也沒住過,今天一看,我發現裴立打理得不錯。
“你妹妹呢?”
“她去學校上晚自習了。”
“你母親的病現在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已經從重病房調到了普通病房裡。”
我寒暄完後,就坐在已經擺好了三菜一湯的飯桌前,我望著裴立在廚房和飯廳來來往往的身影,心中頗為感慨。
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孩已經是少數了,會做飯的並且長得好看的男孩更是少之又少了。如果我再年輕多幾歲,這樣的男孩我鐵定會喜歡。
裴立端了兩碗白米飯出來後,有些靦腆地笑了下,“秦姐,我的廚藝很一般,你不要笑話我。”
我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你招呼我吃晚飯,我感謝都來不及呢。怎麼會笑話你?你坐下來吃飯吧,別再忙了。”
他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我嚐了嚐離我最近的一道青椒爆炒魷魚,味道算不上好,也不能說差,一個二十歲的少年有這樣的水準已經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