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人相互交握著手,全神貫注盯著許文臣。
王雅容在邊上憤怒地冷哼一聲,將許順傑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小杰,要不要一起去吃些東西?”
許順傑猶豫片刻,很是歡快地點頭:“要。”王雅容立刻將他抱了起來,往後院去了。
許文臣等到她的身影消失,才對許安康點了點頭:“是你自己來說,還是我來說?”許安康虛弱地微笑:“我來說。說出來了也許心裡面會舒坦些。”
其實今天的這一場相親,最開始還是頗為讓許安康愉悅的。安萱確實是他想象中的美人,性格也溫柔大方,雖然不擅長廚藝,卻有一手出色的繡活,對著他的時候雖然不夠親密,但是卻不曾失禮。
甚至,連病臥在床安母都對他很是滿意,許安康能看出安母周身洋溢的那種欣慰。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被忽然找上門來的某個腳伕破壞了。
許安康認得那個腳伕,在縣城裡做了這一行多年,平日裡信譽極高,貴重的東西拜託給他也絲毫不用擔心。
他只是沒有想過,安萱會和他扯上關係。
等到對方將別人委託的東西送上來的時候,許安康才明白,不是安萱和腳伕有關係,而是和東西的主人有關係。
送上來的,赫然是一套銀頭面,在盒子中閃耀著銀色的光芒,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當先發現不妥當的是王雅容,這套頭面也許在許家看來算不得什麼,卻也絕對不是安萱買得起的。況且……就算是安萱自己買的,又怎麼會不自己帶回來,而隨隨便便地找一個腳伕讓他帶回來?
安萱在短暫的吃驚之後很快收下了東西,將腳伕打發走了。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誰料還沒等吃完午飯,就有人打上了門來。
來人許安康也認識,城中金玉樓的掌櫃之子,平日裡許安康只能遠遠看著的存在。金玉樓在全國各地都有店,雲州卻是起家之地,所以金玉樓的東家平日裡待的最多的就是雲州。
作為他的兒子,這位紈絝平日裡還當真不負紈絝的名聲,鬥雞走狗無有不玩。唯一算不上紈絝的方面,大概就只有女色……
結果……
直到對方找上門來,許安康才知道,自己當做神女的安萱,和這位紈絝多有曖昧,紈絝甚至已經動了將她娶進家門的心思,正在和自己的父親鬧著。平日裡更是各種好東西流水般地送上門來,生怕安萱受了一丁點兒委屈。
許安康到了這時還想著是不是安萱被他強迫,結果抓臉就聽到安萱細聲細氣地哄著對方,三言兩語就安撫了下來。
安母躺在床榻上,止不住地淚流。
安家一輩子的名聲,都毀在了這個女兒身上。原本想趁著事情還沒鬧大給她訂了親事絕了她的念想,不曾想到……
都是命。
她淚流滿面地給許家人道歉,求許家人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許文臣和王雅容作為父母也能體諒她的心情,但是面對咄咄逼人出言不遜的紈絝,兩人臉上也浮現出怒色來。
許安康差點以為事情不能善了,誰料對方聽了許家的來歷,看著許文臣的目光變了又變,最後惡狠狠地揮手:“你們出去,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出去了之後別亂說。”
居然是將幾人放了出去。
許長樂不解,許文臣和王雅容卻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飛快地拉著許安康回來了。
許長樂聽到這裡,皺眉想著這件事,心中更在意的是為什麼那位金玉樓的紈絝會這樣輕易地讓許家回來。這位紈絝,平日裡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性子。
許文臣將她的走神看在眼中,不動聲色地對許安康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也休要出去亂說,只當是雙方沒有看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