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還會惶恐不安,現在卻已經習慣了。
最重要的永遠不是身外之物。
及笄禮開始之前,這幾年來許長樂認識的貴女們就都過來了,大家圍著許長樂說說笑笑,等著吉時到。
許長樂聽著周圍嘰嘰喳喳地說著最近越來越被提上議程的婚事等,心中微微地笑了笑。
是了,以這群姑娘們的年紀,也該到了說親的時候了。
這三年來,許長樂還有一個發現,就是那些無所不在的穿越者。他們似乎同一時間出現,然後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死去,離開這個世界。
其中讓許長樂最為震驚的,就是許琬與許順榮的死。
從知道許琬與許順榮是穿越者的那天起,許長樂就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對他們的觀察。但是她也小心翼翼地保持了對他們的距離,不曾讓許順榮和許琬與自己太過接近。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樣的小心防備,顯然是很有必要的。
雖然許琬性格能力手段都不差,但是當邊上有個很是不著調的許順榮時,事情總是會無可救藥地往糟糕的方向發展過去。
許順榮某次出口無忌招惹到了一個心胸狹窄的武夫,那武夫居然趁著許琬出門的時候劫掠了許琬,要毀了她。
許順榮暴怒追殺而去,最終結局是帶回了許琬,自己卻在在亂鬥中被背後一刀而亡。
因為這件事,許琬也傷心過度而去。
這件事在京中引發了巨大的議論浪潮,藉著這件事的東風,應飛名下的穿越者監察司居然又抓出來好幾個穿越者,一一投進了大牢。
許家三房因為這件事也迅速地衰敗下去,短時家之內,再無翻身的可能。
許長樂在其中,倒也看出了一點旁的意味。
以許順榮和許琬的囂張表現而言,應飛猜不出他們是穿越者是不可能的。但是,這麼長的時間內,應飛和他名下的穿越者監察司從來沒有對許順榮和許琬採取過什麼行動,這種情況,讓人不得不多想什麼。
這個穿越者監察司,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存在的?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及笄禮之後的當天晚上,許長樂在睡前叫著丫鬟的名字,結果對方卻一直沒有出現。
心中的不安在片刻之後就因為出現的人而變成了驚恐。
出現在面前的是應飛。
許長樂幾乎都要被嚇得暈厥過去,她震驚地瞪著應飛,呆呆傻傻地站在那裡,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應飛卻微微地笑了起來。
一個慣常板著臉的人只要笑起來,只要不是特別難看,都會有一種冰雪消融般的美麗。
落在許長樂眼中,莫名其妙地壯了她的膽氣,讓她能夠問出一句,應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在這裡過得時間長了,連說話都向著這邊靠攏了嗎?”應飛卻只是這樣問,“那等你回去了,你準備又花多長時間將說話風格換回去?”
許長樂的心彷彿猛地被抓緊,她瞪著應飛,還沒來得及說出那句“應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應飛就已經不疾不徐地開了口。
“穿越者監察司並不是斬殺穿越者的存在,只是監察。”他這樣說,盯著許長樂的臉。
許長樂眨眨眼,有點想不明白的樣子,應飛又笑了一笑:“也就是說,只要不違反規則,正當的穿越是被允許的。”
許長樂想問一句規則是什麼,但是看著應飛的臉,又吞了回去。
應飛居然一直在笑:“只不過,我沒有想到,我會遇到一個天生的時空掌控者。”
許長樂又眨了眨眼,她覺得自己根本就聽不懂應飛在說什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應飛上前一步,對許長樂躬身行禮,口中說:“見過王琴閣下。